季亚才不信,他跟祝念慈从本科开始就住在块,从没见过好友露出过这种类似怀春表情。
实在稀奇。
于是他难得生出追问兴趣,扶着杯子眼神亮晶晶地看过去:“哎呀,又不会说什,们可是好兄弟!换过几个男人你知道得清二楚诶!”
祝念慈只能再三跟他保证:“真没有,
“美得你,”他如既往嘴毒,“先把实验台收拾好,然后出去把数据抄录完,晚上回去再做梦。”
祝念慈早就习以为常,放软语调连声应道:“知道啦知道啦,要立足当下,才能有机会展望未来。”
他说完,又低低嘟哝句:“说好多遍,都会背。”
瞿既明饶有兴味地坐在椅子上观察着这对师徒,橙花香随着祝念慈远离慢慢消失,他这才收回视线,闭上眼等待后颈痛楚自己消失。
还挺有趣,他想。
记住其中某段话:
“人种和性别不该成为对人生限制,Beta和Omega同样可以活跃在社会每个阶层,为们更好理想国奉献出自己才智与热忱。”
“相信,凡有努力,必有所成。”
真好啊,他想,原来世界上还是有不少愿意为Omega群体考虑Alpha。
可现在祝念慈又怎会知道,他在校园内看到世界只是狭隘逼仄隅角落,良好教育令大部分学生拥有优秀教养,绝大多数污秽和阴影被洁白莹莹象牙塔隔绝在外,他站在亲友师长关怀中,偶然看见只白鸽飞进自己世界。
怪不得闻越把这小徒弟当做宝。
寻常周就这如流水般过去,意外参与到祝念慈生活中瞿既明仿佛并没有掀起什不同寻常波澜,只是空闲时祝念慈偶尔会想起那双实在令人印象深刻蓝眼睛,然后嘴边浮起点自己都未曾发现微笑。
季亚嗦着他手作奶茶发出点嘘声:“你怎……跟被勾魂似。”
“最近有艳遇?”
于是蓝眼睛迅速在脑海中延展出瞿既明样貌,祝念慈嘴角翘得更高,嘴里说却是:“没有,就是今天心情好。”
于是他想,真好啊,外面世界里有白鸽,定是个很不错地方。
他想不到白鸽其实并不是白鸽,也无法看见外面世界究竟是什模样,因而也无法听懂瞿既明夸赞有多空洞。
祝念慈只是欣喜地,羞赧地翘起嘴角,对瞿既明甜丝丝地笑。
“毕竟老师很厉害,”他说,“跟在老师身边,以后定也能够成为很不起学者。”
闻越遥遥地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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