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站在最前面的军人面容坚毅,“你们要谈什么?”
“让瞿既明下台,”那人将祝念慈抓得更紧,“他这几年都干了什么狗屁事!我老婆跑了,孩子也死了,现在没了工作,他这是在逼着我死!”
“所以你的诉求是什么?”那位Alpha重复了一遍,“是需要z.府的补助金?”
“我要瞿既明死!”
祝念慈感觉到枪口抵上自己的后脑,竭力睁大眼看向对面,隐约地瞧见那个Alpha在朝后面打手势。
柔弱的,毫无反抗能力的Omega在这种情景下实在称得上是最完美人质。
祝念慈抿着唇,竭尽所有勇气才让自己的双脚站立在原地,只是脸色已然失去血色,手指也不住地颤抖,最后不甚意外地听见为首那人说:“就他们两个了。”
季亚顿时一扬眉,骂人的话涌到了嘴边,却被祝念慈重重扯了下衣角。
不可以,他看见祝念慈的眼神这么告诉自己,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重新沉默下来,低垂的姿势遮掩了所有的神情,他们被挟持着往外走,枪口抵在背上,明显的寒意瞬间浸湿了身躯。
广场外就遥遥地响起喇叭声,模模糊糊地传进来,几乎已经听不清具体的内容。
但祝念慈和季亚却同时松了口气。
“看吧,”季亚搓了搓被吹得冰凉的手指,“我说了,很快的。”
祝念慈脸上也浮出点笑容,只是这点轻快的心情还没能持续多久,就有几个黑衣人朝人群走来,巡视一圈后径直朝着他们走来。
糟了。
那是原地击毙的意思。
他不可遏制地发起抖,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又回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场意外。
同
祝念慈难受地皱着眉,脚步跌跌撞撞,中途歪了脚,等站到大街上时早已唇色苍白,浑身难受。
只能隐约透过眼中积蓄的生理泪水看见对面站着许多全副武装的Alpha,信息素混乱地糅合在一块,铺天盖地地朝他压过来。
他忍不住发出声很轻的痛呼,腺体一股一股地发胀,祝念慈不由挣扎了下,接着膝弯就被身后的人重重踹了脚,狼狈地往地上跪去。
砰的一声,痛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身后的声音模糊而遥远:“……我要跟你们能下决策的人谈。”
祝念慈心头一凉,终于想起自己疏漏了什么细节——
他始终在用多年前的经验来判断眼下的情景,却忽略了一件最本质的不同。
自己如今已经分化成了Omega,而站在身边的同样是一位Omega。
还有比他们更适合用来示威的对象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