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种克制的温柔。
“别……”他虚弱地发出沙哑的声音,“别过来。”
但还是有人迅速地将他抬上了担架,Alpha驳杂的信息素冲击着祝念慈虚弱的腺体,尖锐的刺痛令他难以遏制地蜷缩住身体。
耳边的嘈杂声模糊成一连片的混乱动静。
祝念慈竭尽力气握住医生的手腕,嘴唇翕动着吐出几乎无法分辨的话语:“我的腺体有缺陷……无法……接收大量不同的、信息素……去大学找……闻越院长。”
后来医生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清,过度的痛苦令他昏迷又清醒,把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淋漓,只能模糊感觉到救护车始终没有开走。
“都给我好好看着,这一枪该怎么打。”
瞄准镜内的祝念慈脸色惨白,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往地上倒去,而他身后的那个人也以到达情绪顶点,黑洞洞的枪口直抵Omega的后脑。
瞿既明冷静地观察着一切,如同他曾经所做的那般,狂风吹过街道,呼啸声中,他的神情陡然一肃!
砰——!
枪响划破天际,祝念慈猛地往前一摔,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全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可祝念慈已经没有多余的心神去思考为什么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好像很短又很长,车内的仪器发出他很熟悉的刺耳警报声,恍惚间似乎有人打开车门,接着说了几句听不太清楚的话,又将什么东西盖在了他的身上。
柔软的,厚重的,仍然残留着点他人的体温和气息。
祝念慈在昏沉间本能地抱住那件驼色大衣,惨白的小脸埋进布料中,发出声无意识的呜咽。
橡木苔的味道湿润微苦,一点点地安抚着他刺痛的腺体,仿佛雨天屋内的一个温暖拥抱。
过了几秒,身后才响起闷闷的重物倒地声。
电光火石间,他脑中只剩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又听见一声枪响。
——是季亚那边的动静。
季少爷安然无恙地脱离了危险,隔着街道用哭腔喊了声哥。
祝念慈这才松了口气,试图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只是他还没挣扎出什么成功,就看见前方有几个Alpha朝自己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