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轻声问道:“那之后该怎么办?”
总不可能在这个病房里待好几个月吧。
“不用想那么多,”闻越只是这么告诉他,“我会帮你安排好。”
于是祝念慈没再继续烦恼,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
“那靳明那边,是老师你——让他帮忙的吗?”
祝念慈讶异地看着他:“也不至于吧。”
我只不过是个被无辜卷入的受害者罢了。
闻越嫌弃地啧了声:“能不能在别的地方动动你的脑子?先不说作为被救援的受害者你现在代表着什么政治意味,反对党那边就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过你。”
祝念慈这才开始迟钝地后怕起来。
“如果我被援救后还是被杀了……”他试探地对闻越说,“对z.府来说,是不是会更麻烦?”
输入纸上的内容,屏幕上果不其然地跳出一项搜索结果,祝念慈盯着那张风景图头像犹豫了会,还是按下了申请键。
至少还是得再商量一下每天的治疗时间的,他想。
而理所应当的,申请并没有被立即通过,祝念慈打开了未接来电的显示,给闻越回电。
他的导师似乎是在实验室忙活,脸色瞧着不太像开心的样子,径自说:“醒了?靳明说你睡着了,我就没打扰你。”
祝念慈被他这副模样弄得不太敢说话,细细地嗯了声。
“不是。”
闻越飞快地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报告,语气淡淡:“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让他做。”
“那他会不会被我……连累到?”
这话问得实在
“嗯哼,”闻越的眼神稍微和善了点,“明白就好,你这段时间就先在医院住着,就当避避风头了。”
这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但祝念慈还是忍不住苦着脸,说:“但我手上的实验还没做完。”
而且还有和段时间的兼职,他想,这个月看来注定是要过得紧巴巴的了。
“最后的收尾你陈思师兄帮你做了,”闻越不用问都知道他的想法,“明天我会让靳明把你的平板带过去,你待在那边刚好能把文章写了。”
祝念慈乖乖地噢了声,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我刚醒没多久,老师是回来了吗?”
闻越皱了皱眉:“什么?”
“王医生说我的住院手续是老师你隔空授权的,”他跟闻越解释,“所以我以为你临时去了外地。”
“你是被军部护送进医院的,”闻越说,“作为对受害者的保护,你如今所在的楼层被直接封锁,只有得到授权的相关人员才能进入。”
他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满:“很不巧,连我都没有获得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