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没受伤,”他不甚适应地挣扎了下,“
但瞿既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不要去碰,等下带你去处理伤口。”
“没事,都不怎么疼,”祝念慈说着,有些疑惑,“你怎么过来了?”
“事情提前结束了,就跟他们申请了下现在过来帮你治疗,”瞿既明微微一笑,似乎是松了口气,“说来也巧,刚到楼下就收到你出事的消息,我放心不下,就跟着他们上来了。”
才怪呢,反对派要行动的消息早就摆上了办公桌,他下午时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偏偏在祝念慈这里出了差池。
也还好他亲自指挥了现场,这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危险,及时地将祝念慈救下。
一切都如梦似幻,跌宕起伏到仿佛不该存在于现实世界中。
祝念慈甚至觉得自己认错了人——毕竟在下午时那人还说临时有事无法过来,怎么会刚好撞上了这场袭击?
巧合得简直像是命运的安排,让靳明注定在这一天救下他,祝念慈狼狈地跪在地上,一时竟分不清过于激烈的心跳是因为方才的惊险情形还是眼前如神祇般降临的俊美Alpha。
唯独一点清晰无比——那种在往前那段时间都朦朦胧胧说不上直白的情感变得异常汹涌,以至于他眼中的世界都蒙上了层闪亮柔和的光晕,连带着让瞿既明冷厉的眉眼都变得柔软起来,以至于他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明了自己的情感。
他彻彻底底又心甘情愿地交出了自己的喜欢和真心。
但瞿既明不喜欢任何计划外的事物,他的神情里依旧带着克制的冷厉,,bao怒的情绪和紊乱的信息素被遮盖在西装以及温和皮囊下,也还好鲜血中的Omega信息素无知无觉地安抚着他紧绷的神经,这才能保持住极度冷静的状态。
不过……
那些讨人厌的反对派倒是难得干了件好事。
他不动声色地将祝念慈所有的柔软神情收进眼底,满意地抄着Omega的膝弯将他抱起来。
祝念慈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正如阿克琉斯注定逃不过在特洛伊的死亡,祝念慈注定会因为瞿既明这个个体而沦陷。
咔哒一声,病房的灯被摁亮,祝念慈不适应地闭上眼,脸侧抚上一片温柔的触感。
“抱歉,”他听见瞿既明低沉而怜惜的语气说,“还是来晚了点。”
走廊上的枪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歇,祝念慈摇摇头,瞿既明单膝跪在他面前,手指上沾着鲜红的血渍,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脸侧的刺痛感,下意识地抬手要去碰那块地方。
大概是在躲避的时候被什么地方剐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