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靳明能这说,那手艺其实也……挺优秀吧?
全然没想过瞿既明是在说客套话。
瞿既明将他重新变得亲昵态度尽收眼底,八风不动地维持着神态,问他:“所以,这是织给谁?”
“不给谁,”祝念慈说,“就是今天下午坐在这烤火时看见于夫人在织围巾,突然就手痒。”
他边说边看
“凡人怎可能做到全知全能,”瞿既明失笑摇头,“也只是对自己熟知领域更擅长罢。”
话是这说没错,但祝念慈细细打量着他眉眼,觉得自己有这种错觉也不奇怪。
于是他问道:“那你擅长领域是哪些?”
瞿既明对答如流:“资金管理,人际关系,工作汇报,对外贸易。”
——财政方案审批,人员调岗变动,竞选演说和节日采访,和其他政体元首沟通合作。
“不用。”
瞿既明低着头看他,神情看不出任何异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坐着就好。”
但祝念慈只是笑笑,依旧站在他面前,旁边于夫人在气氛即将迈向尴尬时笑眯眯地开口:“先生今天回来得正是时候,今天买到条空运过来红衣,有斤多呢。”
“嗯,”瞿既明对她颔首,“辛苦您处理下,清蒸就好。”
于夫人笑着应下:“那就瞧着时间给它准备上。”
这些东西对祝念慈来说都是遥远而陌生,他真诚地感叹:“好厉害。”
“不过是些无聊东西,”瞿既明说着,垂眼看向他手,“你也很厉害,它很漂亮。”
祝念慈被他夸得不好意思,小声地说:“哪有什厉害,只不过从小就跟着学,所以熟练点。”
“是真认为这很厉害,”瞿既明用温和到不容反驳语气说,“其实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愿意手工制作什,大家都认为这十分浪费时间,但手工艺品价值其实远远超过那些千篇律机器产物。”
祝念慈不由低头看眼脚下这块据说价格不菲手工地毯。
祝念慈不知道他们说“红衣”是什,就安静地站在旁听着,结果瞿既明下秒就朝他手中看过来,有些好奇地问:“这是在织围巾吗?”
“啊?”祝念慈举起手里织物疑惑地端详下,“这是毛衣呀。”
瞿既明不由短暂沉默下,祝念慈疑惑地轻声自语:“手艺退步吗?”
“不,没有,”瞿既明看起来有些尴尬,“是不解手工艺品制作流程。”
祝念慈新奇地看向他,笑着说:“真吗?你看起来真很像全知全能博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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