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距离那边不远,”他从座位上的某个盒子里拿出一个类似黑色耳机的装置递给祝念慈,“下车前把它戴上就会自动开机,他们已经设置好了和你适配的面容数据。”
祝念慈踌躇地看着他的手:“要不……等下车的时候再给我?”
毕竟用季亚的话来说,瞿既明手上现在可是捧着一套房,万一被弄丢了,他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可瞿既明却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俯过身,嗓音低沉地在他耳边炸开:“别动。”
祝念慈压抑地咬着嘴唇,胸腔内那团莫名的火突然蹿得老高,Alpha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地在耳垂上蹭过,带来粗粝微麻的触感。
着往外走,心虚地辩驳:“也没有很久嘛。”
“那猜到了吗?”
祝念慈小声抱怨:“这怎么能猜到嘛,难道是要去那个新开的展览?”
他前两天听季亚提起过一嘴,说是个和花卉主题相关的展览,开设在市中心最大的购物中心里,但残留的印象只剩下好看且能购买种子了,现在也不过是随便猜了个。
结果瞿既明却有些讶异地看向他,说:“看来我们还挺心有灵犀。”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他甚至希望瞿既明不要松开手,最好再多揉几下。
但瞿既明很快就松开了手,祝念慈在逐渐远离的温热气息中飞速回神,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见不得人,他顿时被自己臊得眼神飘忽,掩饰般地抬手去摸耳朵上那点微凉的金属质感。
瞿既明一本正经地在旁边解释:“按一下就能直接关机,双击可以换一张面容数据,不过因为时间匆忙,只来得及给你准备两条数据。”
祝念慈被他说得好奇,连带着身体上的不适都消退了点,好奇地侧头往窗户上看,模模糊糊的容貌倒影在上面,依稀能察觉出其中的陌生感。
“他们准备了镜子,”瞿既
祝念慈有点不敢相信,小小的雀跃攀上眉梢,兴奋地握住他的手:“真的猜对了吗?”
“真的,”瞿既明说假话时从来都面不改色,“我们就是要去那里。”
人在被询问时第一个在脑海中出现的东西总是最渴望的,简单的话术就能让今天的行程变得更完美,何乐而不为呢?
而祝念慈显然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更加开心,甚至上车后还无意识地跟他坐得更贴近了些,橙花香轻轻柔柔地飘过来,瞿既明看了眼坐在驾驶座上的Beta副官,还是升起了中间的隔板。
迟钝的Omega并没有发觉自己的反常,譬如说要比平时更含糊柔软的语气,和每句话尾都往上勾的可爱尾音,亲昵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