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既明忍俊不禁:“我该知道什么?祝念慈,你都没跟我说过。”
他的不依不饶在此时此刻显得十分磨人,祝念
“我知道,”瞿既明语气平和地打断了他,“抱歉,我需要——”
他无奈地苦笑了声,抬手按了按额角。
“冷静一下。”
“啊,好,”祝念慈顿时什么话都不敢说了,“这件事确实有点,嗯,麻烦。”
瞿既明隐约是叹了口气,说:“不麻烦,但是祝念慈,我必须知道你为什么愿意接受这个办法。”
意思。”
祝念慈莫名脸上一热,讷讷道:“这,这样的吗?”
瞿既明但笑不语,隔了会才说:“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那双雾蓝眼睛专注柔和到了极点,祝念慈轻而易举地被蛊惑,乖乖地全盘拖出:“你去睡觉的时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体检报告。”
“这样啊,”瞿既明似笑非笑地往旁边的桌上瞟了眼,“没关系,是我自己忘记放好了,不怪你。”
祝念慈愣了愣,有些在状况外。在他的设想里瞿既明有很多问题可以问——譬如这件事是真是假,他是不是看到那份报告后随便扯的谎,又或者是再度强调暂时标记在社会常识中的特殊性。
唯独没想过Alpha会问自己为什么愿意。
正讶异间,瞿既明已经俯下身,温热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脸上,语气低柔地说:“嗯?为什么?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顿时心跳得更快,被Alpha触碰的那块肌肤烫到像是在融化,祝念慈盯着那双漂亮的雾蓝眼睛,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吸了进去,如同溺入深邃的大海中。
“你知道的,”他小声说,“就是故意要问我。”
祝念慈心虚地笑了笑,对自己后面要说的话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但瞿既明只是用温和而包容的表情看着他,仿佛不管他说什么,都能得到纵容。
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用略带颤抖的语气说:“其实我前两天也去复查了,老师亲自把关的,他说,嗯,我的信息素缺失症恶化了,一定要,要Alpha的暂时标记……”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的那个名词含糊不清地裹挟在唇齿间,几乎没法听清,但瞿既明还是严肃了神色,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祝念慈僵硬地低着头坐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瞿既明的气场实在太能唬人,他不由心头发虚,腰身直得微微发酸都没能发觉,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瞿既明微微抿起的嘴角上。
可Alpha始终没有开口,他等了又等,终于还是主动说道:“那个,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