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声,说:“祝念慈,你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
祝念慈小声嘟哝:“那你也没有……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啊。”
瞿既明深深地看着他,而后神色自然地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怕我。”
怕吗?
祝念慈想起昨晚醉酒的Alpha,的确是有点吓人的,可就算失去了理智带着满身欲望,瞿既明也只是抱着他一
他并不认为这一点喜欢会影响到自己的行为,最多……
会影响到他给这段恋爱限定的时长。
瞿既明想,毕竟把祝念慈放在自己身边久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而迟钝的祝念慈发现不了他的复杂思绪,窗外天光晦暗,他的脑子还有点发蒙,坐在桌前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身边传来瞿既明的声音:“吃完了再回房间睡一会,昨晚克里斯吵醒你的事,怪我没有跟他说清楚。”
瞿既明是一个坦然接受变化的人——世事无常的经历多了去,他这么多年都站在权利漩涡的中心,多少风云变幻没变过,对于这种偏离自己原计划的事情发展,他接受得十分迅速。
甚至没有多少抗拒。
也是,对着祝念慈这样的Omega又能产生什么抗拒呢?
正如闻越说的那样,基因的选择无法抵抗,而抛去外貌、体型和一切由基因赋予的东西后,祝念慈也还是方方面面都十分的惹人怜爱。
是的,怜爱,这个词放在一位男性Omega身上时其实有些违和,可瞿既明再也找不出别的词语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他安静地观察着这个不知不觉就侵入进自己世界中的Omega,看他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盛粥,悄悄在桌底甩了甩烫得通红的手指,眼睛清澈得好像林间潺潺流淌的溪。
祝念慈摇了摇头,慢吞吞咽下一口粥后才说:“没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还没睡觉,不算是克里斯吵到了我。”
瞿既明看着他,突然笑了声:“那我应该吵到你了吧?”
祝念慈被他说得一呛,热着脸含含糊糊地说:“也,没有。”
实在是太好说话了点。
“是么,”瞿既明突然起了坏心思,“这样都没生气啊?”
喜欢上祝念慈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Omega?他想,柔软又坚韧,明明毫无威胁,却轻而易举地占领他人的领地。
以至于瞿既明甚至不忍心将他驱赶出去。
但这就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之后呢?之后的计划该怎么更改?
瞿既明暂时收敛了思绪,只是把更改计划这件事排进了自己的待办列表里,不算太紧急,也没必要迅速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