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试探的响声在夜色中微弱响起,一片寂静中他蜷缩着脚趾,没等多久就掉了两滴泪。
叩叩叩。
他再一次,略显急促地敲响了紧闭的门扉,似乎这一次终于被Alpha听见了,没多久那扇门就在他面前打开,瞿既明穿着睡衣,没有戴眼镜,总是一丝不苟梳上去的头发散乱地落了下来,就这么随意地,带着点困意站在了他面前。
祝念慈眨了眨眼,两颗眼泪倏地滚了下来。
一语成谶,几天后的半夜时祝念慈从大汗淋漓的桃色梦境中惊醒,黑黢黢的房间里回荡着他紊乱粗重的呼吸声,而热潮早已在睡梦中充斥在了每一寸躯壳中,和黏腻潮湿的汗水一起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怎么都压抑不住。
好难受。
祝念慈在被窝中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汗湿的发黏在额头上,神志漂浮在热海之上,渴求占据了大半的冲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了。
跟他担心的一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发情期如期到来。
他下意识地摸出了自己的通讯器,刺眼荧光在眼前倏然亮起,刺激得他视线好一阵模糊,过了会才能看清上面显示的时间——三点二十,一个尴尬不已的数字。
“靳明,”他可怜兮兮地抓住Alpha的手,“我好难受。”
扑面而来的橙花香让瞿既明难得大脑空白了瞬——实在是契合度太高,而这场发情期又已经开始了有一段时间,因此这信息素的冲击力实在强烈,令他的信息素顿时紊乱起来。
要是换个普通Alpha过来,恐怕就得直接神志不清了。
他这么为自己的心神荡漾找着
因此祝念慈坐起身,颤抖着手拍开了台灯,拖着软绵绵使不上劲的双腿朝自己的背包走去,那里面装着以前备用的抑制剂,可在伸手时又有些犹豫:
靳明说过可以去叫醒他的。
这个念头犹如一抔油被淋在本就旺盛的火焰上,任何处在这种情形下的,被标记过的Omega都无法抗拒来自灵魂的呼唤——去他妈的抑制剂,我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Alpha叫起来,获得一种更好的,更符合本能需求的发情期度过方式?
而祝念慈也不例外,他本来就是一个生涩的,刚分化没多久的Omega,哪里能熟练而强大地抵抗自己的本能,他没能犹豫多久,就放下了手里冰冰凉凉的抑制剂,含着莫名委屈的眼泪打开了房间门。
甜丝丝的橙花香争先恐后地簇拥着他走到瞿既明门前,祝念慈没有穿鞋,冰冰凉凉的地板令他心里那点无理取闹的小情绪愈发澎湃,他抿着唇,轻轻敲响了主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