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非常好,”他猛地将桌上摞好的文件扫开,“就为了一个位置,连边境冲突都敢挑起!”
没有人敢触他的眉头,直到大门被人推
“算了,”瞿既明只觉得心情无端烦躁,“不用再提他了。”
祝念慈上赶着要去找其他“更合适”的人,他又何必再去找不痛快。
克里斯识相地沉默下来,却又在长久的沉默后听见自己的长官说:“网络上的那些东西,记得全部处理干净。”
“好的先生。”
姑且能算作对自身政治形象的维护吧,克里斯想,这能算是个比较合理的理由。
仔细地措辞了片刻,才再度开口:“虽然我不明白您跟小先生是因为什么事情产生了矛盾,但以我的经验来说,哄生气的伴侣并非是一件礼物的事,小先生未必会喜欢您的礼物,但肯定是认为您有做错的地方。”
“我道歉了,”瞿既明打断他的话,“但他不打算原谅我,并觉得我不可信。”
说到最后一句他突然笑了声,似乎这是件什么新鲜事:“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不可信。”
他天生就长了副适合当政客的好样貌,从踏入权利中心开始就无往不利深得民心,的确也只有祝念慈会对他说出这句话。
想到这个名字他又无端烦躁,克里斯观察着他的表情谨慎开口:“可是先生,对付选民与对待伴侣是不一样的,您不能把这两件事都当做工作来处理。”
他匆匆地跟着瞿既明下车上楼,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半数的人,助理将他座位前的水换成了冰咖啡,语速极快地汇报着边境的情况:
“十分钟前对方有准备越过国境线的举动,我方的一名士兵在紧张之下未听命令就开了枪,击毙了对方的一名下士。”
瞿既明挑着眉毛坐下:“真会挑人。”
下首的Alpha们沉默不语,他们都知道那名士兵并非“紧张”,但究竟是谁指使也不好说。
瞿既明缓慢地敲击着桌面,视线梭巡过每一张沉默而虚伪的脸庞,而后轻笑了一声。
瞿既明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问:“你在替他打抱不平?”
克里斯脖子一凉,表情严肃地替自己解释:“不先生,我只是在诚挚地向您提出我浅薄的见解。”
瞿既明不置可否,他盯着路边璀璨的霓虹和不停息的车流,良久后才重新开口:“我没有把他当做工作。”
如果真把和祝念慈谈恋爱当做工作,他又何必每周都抽出那么多的时间陪着Omega到处乱跑?
克里斯暗暗摇头,识趣地闭上嘴,以免为自己招来无妄之灾,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冷的,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