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瞬间,瞿既明从这位Omega女性身上感受到了无畏的勇敢,和彻底的坦荡。
“瞿先生,”她说,“您为Omega做了很多,但您从小接受的依旧是Alpha精英式的教育,您学会了担当,责任,对Omega的保护,却没有学会从精神上将Omega当做您的同类。”
“您,又或者说是大部分的Alpha们,缺乏了对Omega的同理心,这是无奈的现状,而我坐在这,则是希望能从您这
遗弃率下降了30%,这是一个非常乐观的数据,您的政策令Omega群体的生存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变。”
瞿既明淡笑不语,绅士地听着这位女士提出了她的问题:“但您有没有考虑过一项问题,Omega需要的不仅仅是保护,还有更为重要的平等。”
他提笔写下平等二字,才看向那位受人尊敬的女士,说:“当然,我一直信奉着三性平等原则,我想您今天强调平等,或许是有相关的现状与我讨论。”
“的确如此,”女会长的表情微不可查地严肃了几分,“瞿先生,您有关注过Omega在求职上的困境吗?”
瞿既明做出洗耳恭听的神情,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女人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中缓缓回荡:“在几千年来的传统观念中,Omega通常是娇弱的,体力不足的,无法承担大量工作的,即便三性平等的理念已经被提出了近百年,也总有部分人没有改变对Omega的刻板印象,我们在工作中碰壁,甚至会单纯地由于性别而在面试时被淘汰,因为决策者认为过长的发情期让雇佣一个Omega的成本变相增加了。”
瞿既明的神情同样严肃了许多,女人的声音掷地有声,清清楚楚地告诉他:“这同样是不平等的一种体现,这是思想观念上的歧视,以及对生理差异的夸张化,先生。”
瞿既明想到了那位医药公司的负责人在看见祝念慈的个人资料上显示的性别是Omega时微微不满的表情,思绪微微一顿。
或许那个人最开始是想拒绝的,他终于这么想道。
女会长没有停顿,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思维流畅:“我记得您曾发表过一篇演讲,讲述ABO三种性别在人类社会中担任的角色和相同的重要性,但有一点,我认为您说错了——Alpha、Beta、Omega都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Omega可以不用待在家中,和Alpha一样为社会创造价值;Beta可以走进各个领域的顶层,成为领导者;Alpha也可以做家务,照料好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