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笑了笑,拒绝道:“不了老师,我晚上已经有约了。”
他假装没发现瞿既明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语气浅淡含笑。
“况且我跟瞿先生之间,也没有什么能说的话。”
热意透过皮肤传来,至今还隐隐残留在手心中。
祝念慈下意识地拈了拈手指,想:他的戒指呢?
那枚朴素的圈戒,嵌着碎钻与红宝石,据说由最顶尖的珠宝设计师亲手操刀,是瞿既明的婚戒。
是在另一只手上,还是被取了下来?
大概是在另一只手上吧。
他垂眼看着自己细长的手指,嘴唇微微抿着,让神情显得略微冷淡,又像是在单纯地走神。
瞿既明已经结婚了,就在你坐上飞机逃离首都的那一天。
祝念慈这么想着,感觉到心头泛起微弱的,几乎能被忽略的细小疼痛,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绝于耳,他终于收敛了心神,微笑着加入了话题。
等结束了出门之后,他看见莱昂和瞿既明依旧坐在桌边,大概是听见了开门的动静,两人的视线很一致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晚上有空吗?”莱昂说,“那么多年没见了,要不一起吃个饭,顺便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