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得太直戳了当,以至于张桓愣了愣,摇头失笑:“我都分不清你是明知故问,还是真的不知道了。”
“我真的不知道啊,”祝念慈面不改色地装无辜,“拜托,我们可是朋友,让我猜来猜去是什么意思?有话直接说不好吗?”
他圆滑到滴水不漏,Alpha心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顿时消失殆尽,只得无奈摇头,主动说:“是是是,朋友之间不该搞这些,好了,我们还是聊刚才的那个东西吧?”
祝念慈欣然答应,两个人就真的坐在酒吧里讨论起了学术问题,等一杯酒刚好见底时,他神色自然地看了眼腕表。
“都这么晚了啊,要不我们下周上班了再聊?”
八拐地走了会,最后坐到了一张偏僻安静的桌子边,驻唱的是个嗓音沙哑的女歌手,略显伤感的曲调应和着她轻轻的哼唱,在昏暗安静的环境里很有感觉。
“一杯CubaLibre,再来一杯Manhattan,”他听见张桓对着服务员打了个响指,有种故作潇洒的局促感,“麻烦尽快。”
祝念慈环顾了圈周围的环境,才说:“不着急,反正都已经过来了。”
张桓盯着他的脸,问道:“知道你喜欢安静的地方,对这里还满意吗?”
“挺好的,”祝念慈假装自己无知无觉,“刚刚讲到哪儿了?”
张桓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挽留的话,他站起身,说:“反正住得近,我先送你回去吧。”
祝念慈没拒绝,他买了单,和Alpha一起走进了夏夜的热风和喧闹街景中,代驾已经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他们上了车,半途的寂静后,张桓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他:
“我其实比较好奇,像你这个年纪的Omega,似乎都会选择谈个恋爱,或者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你……有没有考虑过?”
祝念慈没有回答,他闭着眼倚在车窗上,呼吸浅淡绵长,似乎是睡着了,张桓无奈地等了会,对代驾说:“劳烦开稳一点,谢谢。”
他始终搞不清祝念慈清不清楚自己的那点不纯心思——想来应该是清楚的,毕竟A和
对面的Alpha笑了声,突然坐直了许多,神色一本正经:“祝老师,哪儿有人来酒吧处理工作的?”
他的目的呼之欲出,祝念慈却只是淡然地微笑着,问他:“那是要说什么?该不会是最近失恋了,要我陪你说说话,排解下心里的悲痛吧?”
“可别冤枉我,”张桓举起手,像是投降,“我空窗期都两年多了。”
侍应生将酒端了上来,祝念慈抿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迸开。
“那是要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