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没有拦他,反倒主动起身帮他开门,Alpha的背影微不可查地仓促了些,连关门的声音都略显刺耳,他静静地注视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低头看了眼通讯器上显示的时间。
一周这个时间,好巧不巧是Alpha的平均易感期长度。
数字缓慢跳动,两分钟后,祝念慈第一次按响了瞿既明的门铃。
叮咚——
微弱的雨声不停歇地自走廊外传来,而那扇门后一片寂静。
够他闻到瞿既明的信息素——高契合度的影响从来都是双向的,可他刚刚除了若有似无的香水外,就再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别的气味。
那大概是有着遮掩信息素作用的香水。
祝念慈坐下后抬眼看向对面的Alpha,状似无意般问道:“你的病这几年怎么样了?”
“有药物控制,”瞿既明告诉他,“更新迭代了几次,现在足够满足日常需求了。”
祝念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这样。”
他想,我大概是猜对了。
他其实不太信,毕竟当年他离开首都的时候瞿既明的信息素紊乱就已经不能用抑制剂来控制了,而这几年业内也没听说技术有什么大的突破,即使有他当年留下的信息素作为帮助,也不可能将紊乱控制得很好。
要么就是有别的Omega帮他,要么就是他在撒谎。
祝念慈默不作声地吃着晚饭,不动声色地释放出微弱的信息素,不出意外地看见瞿既明加快了用餐的速度,没过多久就突兀地放下餐具站起身,神色歉然地说:“抱歉,突然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微微一错,声音平静地响起:“没事,需要给你留点吗?”
“不用,”瞿既明的额角似乎缀了点细密的汗,“我先走了,改天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