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既明眼中的炽热之色明显到完全无法被忽视,定定地盯着那段黑色项圈,隔了会才沙哑道:“你不需要戴那个。”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祝念慈谨慎地向他靠近,“你的易感期结束了几天?”
“大概是三天。”
手腕猝不及防地被扯住,他不由自主地往前摔了些,险些撞上Alpha的胸膛,瞿既明垂着眼,粗重的呼吸全部洒在他耳测。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低声说,“不该把你放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祝念慈觉得在自己面前打开的是囚禁着凶猛野兽的牢笼,Omega的天性让他对这些狂躁紊乱的信息素感到恐惧,时时刻刻提醒他必须马上远离这个正在发病的Alpha,否则……
否则肯定会发生一些糟糕的,无法控制的后果。
这么想的话祝念慈又觉得自己对瞿既明的信任有些太盲目,大概还是因为Alpha在任期里的这些年将政治形象立得太完美,实在难以让人对他的品德和人格产生什么怀疑。
当然,这是祝念慈最近这段时间的想法。
他拉开门,小心谨慎地踏入了被信息素环绕的空间,瞿既明已经不在玄关后了,他打开门后就匆匆地进了房间,不知道是要干什么,祝念慈犹豫了下,还是关上了门。
可祝念慈依然用清亮的,冷静的眼睛跟他对视着。
“松手,”他说,“然后把你所有的病历档案发给我。”
瞿既明一动不动地抓着他的手腕,滚烫的体温让他蜷缩起手指,背后好一阵发毛,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咬一口。
“瞿既明,”他冷冷地叫这人的名字,“快点松手。”
手腕上细腻的皮肉被重重摩挲了
咔哒一声轻响,微弱的窒息感迅速涌了上来,他摸出踹在口袋里的防咬项圈,朝房间里喊道:“你放我进来,就是为了换个地方躲着?”
瞿既明没有应声,或许是没听到,祝念慈环顾了一圈干净整洁的客厅,视线落在了那瓶还剩大半的香薰上,橙花的花体单词尤为显眼,略显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他转过头,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那张英俊的面容被黑色的金属和皮革挡住了大半,这让那双雾蓝眼睛显得愈发摄人心魄,橡木苔的气息浓郁地扑过来,祝念慈不可遏制地恍神片刻,后颈错觉般地发痒。
他认识这样器具——特殊皮革和军工用合金有效地防止了,bao力拆卸的可能,据说使用感受是清一色的差评,主打的就是用疼痛让Alpha保持理智,不得不说,是止咬器里效果最好的一种。
祝念慈笑了声,说:“还挺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