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拿过来东西亮出来:“戴上。”
是那枚精银禁锁。
他本来是想重铸成对腕环,可现在兰缪尔状况恶化到这个样子,很需要能够抵御瘴气精银。
来不及重铸。昏耀只能将这枚象征着奴隶身份禁锁递还给他。
兰缪尔欣然戴上。
昏耀立刻叫硫砂去收拾辆马车。侍官眼睛有点红肿,似乎昨天哭很厉害场。
她哑着嗓子悄悄对魔王说:“多古大人说,最后这段时间,不如就让兰缪尔大人怎开心怎过……”
昏耀仍然只觉得不真实,他将兰缪尔心爱那张火狐皮毯卷卷抱在怀里,边往外走,边自言自语说:“可他看起来好多。”
马车很快就赶来。魔王让奴隶上车歇着,自己在宫殿与车厢之间来回,把兰缪尔东西样样塞进去。
他让兰缪尔呆在车上不要动,后者也听话,只是耐心嘱咐:“需要在那边住好几天呢,请您记得随身带药。药在床角。”
“兰缪尔。”他目光深沉地说。
“你经常让觉得,怀疑你心怀不轨,是绝对合情合理。”
“您又怀疑什?”
“怀疑,你想要命。”
哦,这不还是老套吗。兰缪尔忍俊不禁,无奈地拍着昏耀手背。
昏耀胡乱揉揉那银灰色头发,把人按进自己怀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份量比回王庭前又轻些。
驾车车仆来。兰缪尔却拽拽昏耀,小声说:“吾王,就们两个
……哼,个被宣告余命三月人,居然还能挂着另个家伙药。
昏耀又好气又好笑,他将装着药水酒囊塞进兰缪尔手里时心想:所以总会有办法吧,他这个状态,怎看也不像是已经……已经……
何况,在塔达那个骨筹预言里,兰缪尔还会来砍他角呢。说不定这个狡猾人类只是在装病,连多古也骗过去,如今正在伺机杀他。
昏耀这胡思乱想着,最后次回到马车时候,兰缪尔已经抱着火狐毯子滚在车厢里。半眯着眼,银发慵懒地散开,比那身皮毛原主更像只毛茸茸狐狸。
昏耀手臂从人类肋下穿过,托着那具轻柔温热躯体前胸,把兰缪尔弄起来。
“是是,等走,往后可就没人陪您玩这种游戏……到时候,吾王会想念吗?”
“说不准。”
“那,要去看看们新同胞,吾王也起吗?”
“当然。”
兰缪尔眼眸亮亮。最后这段日子,如果能够多陪在昏耀身边,他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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