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偶尔会掀起一阵很大的风,面对这样的高度,保持平衡并没有那么容易。
但迟枫死死抓住扶手的那只手力气反而松懈下来。
“喻予泽……”迟枫转过头,视线紧锁在喻予泽的脸上,“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爱我爱到死都不怕。”
喻予泽半眯着眼睛,睫毛在寒风下微微颤抖。
他平静的望着迟枫,并没回应他刚才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怕吗。”
跳楼机过山车大摆锤迟枫都玩过。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怕死。
但也许蹦极和其他刺激类项目中间还是有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站在蹦极台边缘的那一瞬间,满目群山都落在脚下,显得空旷遥远。
山峦迭起,曲折险峻。
迟枫没回话。
已经准备就绪的他站在喻予泽身边,看着对方在绑绳子的同时面不改色的依次摘下自己的围巾、帽子、项链。
看着他在做完这一切之后抬起头,柔软的头发的被冷风吹得有些乱,静静地凝望着前方山峰的断崖之处。
钱妈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瞬间操碎了心,朝着喻予泽招手。
“予泽,他自己作的你管他干嘛,别勉强自己,快下来。”
听他这么问,迟枫下意识本想摇头。
但犹豫了几秒种后,他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说:“怕。”
又说:“我还有一堆愿望没实现呢,你现在连亲都不让我亲,动不动就后果自负,我不想到死都是处男。”
喻予泽嘴角并没有动,眼中里却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意。
迟枫站稳脚跟,闭着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倏然松开蹦极台上的扶
在这一刻,迟枫深刻感受到站在食物链顶层的人类原来如此渺小。
百米高空之上,他的心脏控制不住的疯狂跳动,直到喻予泽紧接着踏上台阶,稳稳的站在他的身边。
迟枫转头看了一眼,他的心上人面容沉静,眼睛里折射着若隐若现的金色光芒,比脚下闻名遐迩的湖泊还要动人。
在喻予泽的双眸中,迟枫没有捕捉到一丝一毫的恐惧。
他甚至对自己右边已经被之前蹦极的游客抓到掉漆的扶手视而不见,双手自然垂落在身侧,明显压根没有把面前的万丈深渊当回事。
“没事。”喻予泽神色淡然,道,“来都来了。”
印象中喻予泽从来没玩过这类刺激项目,钱子明有点不放心:“你真没问题吗?”
喻予泽点头:“没问题,放心吧。”
对比了一下现在这俩人的状态,钱子明感觉喻予泽明显比迟枫冷静的多,于是也放下了心,安安心心继续录像,给FG官博营业提供素材。
活了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