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枫总觉得有些好奇,于是想问就问了。
“老婆,你怪过她吗?”迟枫问道,“有没有怪过当时她把你丢在医院。”
喻予泽眨着眼睛想了想,摇头:“其实没有,小时候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别人如何和自己的母亲相处,所以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后来她告诉我一切的时候,虽然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但那时已经长大了,可以理解她的做法。养育之恩大过天,全世界都可以觉得她不好,我不行。”
“唉,和我差不多,我小时候瞅我爸也挺来气。后来想想也就算了,我是他的便宜儿子,他也是我的便宜爹,我俩彼此彼此,都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
说着,迟枫从
喻予泽却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人情世故,被磨平所有棱角,被迫懂事。
所以变成温柔的化身,总是体谅理解所有人。
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人,身上却存在着某种共同点。
迟枫虽然说话做事一根筋,总是肆无忌惮的挑战别人的忍耐极限,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却格外懂事,从不逾矩。
喻予泽虽然循规蹈矩,为人处世从来都不会出错,但却也有疯狂的一面。比如在数百米高度的蹦极台面不改色,一跃而下。
他的母亲又突然回来了。
因为fd是极为恶劣的刑事犯罪,做父亲的已是板上钉钉的无期徒刑,其家人根本没有争夺抚养权的资本。
一场官司过去,喻予泽毫无疑问的被法院判回给自己的母亲。
可是却没有得到很好的对待和照顾。
女人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动不动就彻夜不归。
他们刚好长成了彼此喜欢的样子。
然后兜兜转转,跌跌撞撞的相遇了。
听到迟枫的问题之后,喻予泽轻捏皮克斯的小爪子,摇头:“不回去了,她应该还是和以前一样跟男朋友一起过,我回去也挺尴尬的。”
迟枫端起碗快速的把碗底的粥扒拉的干干净净,然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拽出一张抽纸擦了擦嘴,靠在椅子上转过去面对着喻予泽。
自从那天小吵了一架聊过之后,两个人对待彼此都已经变得轻松许多,不再瞻前顾后。
年幼的喻予泽因为没人给做饭,饥一顿饱一顿是常有的事儿,很小的时候就学会自己上下学,自己弄吃的。
还要时不时在自己母亲大半夜醉醺醺回到家栽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从被窝里钻出来端茶送水,帮忙卸妆、擦脸、盖被子。
从生长环境来说,喻予泽和迟枫完全相反。
迟枫可以随便撒泼闯祸,野草般肆意生长。
所以变成如今不可一世的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