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盈自己那份早就做完了,另外两个组员临阵磨枪。三人大致讨论了一下汇报思路,陈文港仍旧没到。突然其中一个男生倒抱怨起来:“算咱们倒霉,跟这种人分在一组。”
游盈心说你最好撒泡尿先照照自己,嘴上问:“什么意思?”
另一个凑过来:“你不知道?他在咱们系,不,在学校里黑料都很多啊。”
“这个不是特别了解。”游盈说,“我只知道他经常拿奖学金。”
“他不知道沾了……多少光,成绩好这种就别吹了吧,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是歧视,但跟男生合作不顺心的概率总要大一些的。
为了保住学分绩,她主动当了这个需要付出最多的组长,还把丑话说在前头:小组作业每个人多少都要参与,绝不欢迎甩手掌柜,最后糊弄一个稀烂的成绩拖累其他人。
她板着脸先抛了重话,当时其中两个男生都拍着胸脯保证说什么?
嗯嗯,我们都这么想的,最讨厌糊弄的人了,咱们组绝不会那样,一定好好做。
结果呢?
,才发现开学伊始,《经济法概论》的教授的确布置过案例作业并给学生分组,这位女同学就是他们组的组长。
小组作业是大学生最痛恨的东西,牵头的人永远独自努力,偷懒的人永远划水装死。
陈文港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是划水的那个,但他的确忘了。
事实上倒也不是故意的,他重生回来的时候,这学期过已经了小半,教授上课没提,其他组员也没催,阴差阳错,他自己更不记得上辈子还留了这么个作业,居然就漏掉了。
既然如此别人发火也难怪。
“对啊,谁知道有多少黑幕。别人拼爹,他可以拼干爹,院长见了他那个干爹,都要点头
还不是一样到了DDL才赶工?
能如约出现的就不错了,还有完全不露面的呢。
然而游盈对陈文港是最失望的。他什么也没保证,游盈对他也不熟,但至少知道这人的成绩是数一数二的。以至于不乏侥幸地想过,既然也是学霸,多少应该靠点谱吧?
现在她放弃最后一丝幻想,认命了。
三个人各自对着电脑磕巴鼠标。
他抱歉地回了一句,说半个小时就到,迅速收拾电脑,上楼去找车钥匙。
于是游盈暂且憋住了满肚子火气,等他到了,当面再发。
其实那条消息她是单独发给陈文港看的,是第一遍警告,第二本就指名道姓了。
然而看看正在桌对面磨叽的另外两个组员,她也头疼,没一个省心的。
其实最开始知道自己这组是一女三男的时候,游盈心里就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