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出了口气,帮陈文港掖了掖耳边的发丝。手一动,外套上别的那只玫瑰忽然坠地。霍念生低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
他重新抬起头,注视陈文港,眼前的人面容平静柔和,带着没受过伤害的无辜。如果只有痛苦,为什么一定要问,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非得希望他想起来?霍念生突然往后退了半步,他嘴边挂起不正经的笑容:喜欢我吗?陈文港蹙眉,笑道:这叫什么问题?
霍念生俯视他,语带戏谑,但煞有介事:“我回去想了想,你想跟我在一起,我也要有条件的——你从郑家搬出来,从此不跟郑玉成见面,我才相信你是真心的。你能同意吗?
生其实十天半个月没回老宅,连面都没跟她见过:“霍振飞的秘书在负责她的事。”
霍振飞的秘书和律师很是忙了一阵子,江晚霞出国疗养,江彩则直接搬到霍宅。从蜗居在学校杂物间到豪门深院,任谁听都要说句飞上枝头变凤凰。除了有繁多的手续要办,对她来说,更多是生活上天翻地覆的改变。陈文港向她伸出过橄榄枝,但江彩从来没跟他联系过。
倒是霍振飞跟陈文港联系了一次,问他会不会中秋过来参加家宴。听完霍念生差点嗤笑出声:“他是嫌局面还不够热闹。”陈文港说:“我跟他说了郑家也要过中秋节。”
广场上有喷泉水池,小型的电动旋转木马突然唱着歌发着光开始旋转。每匹马上都坐了个兴奋不已的孩子,家长在栏杆外跟他们招手。
霍念生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br/>把广场抛在身后,陈文港突然说:“你今天真的不太一样啊。”
霍念生看他一眼,目光深沉,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又走了几百米,他忽然拖着陈文港走了几步,
到一座关了的报刊亭后面,一条胳膊撑在铁皮上,一边是树干,把他围在当中。
陈文港温和地向他笑笑:“怎么了?”
霍念生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