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环境都是他熟悉。
白色房子鳞次栉比地排在水畔,有高有低,错落不平。大部分家里侍弄花花草草,枝繁叶茂地从窗户栅栏里伸出来。有些民居后门就对着江边,陈文港指给霍念生看,好多年前有人家就是在江水里洗衣服,木质搓衣板中间搓得圆润光滑,主妇赤着脚在木盆里踩。
霍念生低头吻他下,又凉又软印在嘴唇上,在江风中像透明滴雨。往回走时,眼看快到家,天上真开始落雨,陈文港拉着霍念生紧跑两步。他们算是走运,刚关上门,大雨就轰然落下,夹着凄清凉意,场秋雨场寒。陈文港摸黑去找开关,霍念生抄着兜,慢悠悠跟在他身后。光芒柔和,充满房间,他回头就撞进双幽沉眸子里。陈文港心里突突直跳,他想,躲得过初躲不过十五。
霍念生按着他,让他坐在沙发上,从兜里重新把首饰盒掏出来,下午这回事还没说清楚。陈文港喉结动动,霍念生也在旁边坐下来。
原本是个惊喜,好好却像成个惊吓。其实这事算起来还是霍念生不对,他有错在先——他有什权力随便要走别人东西?偏偏陈文港反应,活像他才是那个有罪人。
没经历过集体生活,就算去住校,也不用自己动手洗次袜子,铺次床,学校会有人代劳。
陈文港至今记得他小学刚转到郑玉成学校时候,有同学午餐不知道怎吃鸡蛋——他在家里见过鸡蛋都是软嫩,发现还需要自己敲碎剥壳,认知都受到不小挑战。
郑宝秋说牧清:“他挺会享受,租个酒店式公寓,不是照样过得挺滋润。”
她又补充:“但肯定不如你这儿好。他孤家寡人个,现在谁还爱理他。”
陈文港笑:“这有什好?”
他在霍念生面前又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画地为牢表情。霍念生希望他跟自己坦白不是两个指圈,是所有他心里隐藏秘密。他知道肯定有
郑宝秋揶揄他:“都看出来,你往哪走,表哥就往哪跟,你还有什不满意?”
到傍晚,又吃过晚饭,来作客客人个个该告辞。
走前众人帮忙把垃圾收起来。陈文港提着黑色垃圾袋,里面装满黄澄澄螃蟹壳,俞山丁伸手跟他要过去:“给吧,们路过垃圾站顺手就扔。
人走,茶凉,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华灯初上,周边有人家吃饭晚,刚响起炒菜刺啦下锅声音。陈文港挽着霍念生胳膊,两人出去散步,像对寻常情侣,沿着石板路走到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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