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继续说:“所以你想象不到,看到他满脸是伤时候,心里是什滋味。”
他顿顿,指节轻轻敲着杯壁:“跟他接触时间那短,都知道他以前是什样子,又努力,又上进,脑子又聪明,对人笑时候特别文静……这样个人就这毁,是很让人心疼。想不到郑玉成那没用,但说什都为时已晚。至于自己,说不后悔肯定也是假。原本不是没机会阻止这切,结果疏忽大意,这些是欠他。
俞山丁试图安慰:这事,谁也不能未卜先知,您当时都已经在让律师把他往外捞。
霍念生难得没有嘲讽神色,也不作争辩:“算,这些不用再说。然后就是这些年,看伤,治病,不是这个
果呢,比他还先出岔子呢。其实霍英飞那回,要是在爷爷面前死不承认,也不定非得出国。当时只是觉得没意思,懒得辩解,干脆走之。留在国内还得跟大家人互相算计,互相翻白眼,不如自己出去个人生活自在。
“可是凡事有利有弊,走也就跟这边关系都断。中途回国时候,又在郑家见到他,他那会儿都已经青春期,懂事,看着那个冷淡眼神,完全就是拿当坏人。不奇怪,他跟郑玉成天天在起,他们两个青梅竹马,不听郑玉成还能听谁?
等等,这说慢慢倒对上号。”前山丁说,“记得他们两个还有过段吧。
“是有段,其实回国后就听说他们在起。当时咱们两个也认识,就是在彰城谈合作时间。都想不明白,小时候那听话孩子,哪来胆子这叛逆?郑玉成那大少爷懂什人间疾苦,他权和钱都没掌到手里,能有什担当,跟他纠缠会有什好结局?
“哦哦,那时候啊。”前山丁想起来,“可真没看出,您还有这复杂心思。”
“心思多,还觉得能拆散他们呢。”霍念生嗤笑,“他是真把当坏人,走到哪躲到哪,对避之不及。后来想想,其实像这种小情侣,外人反对声音越大,他们越觉得自己情比金坚。等到没人棒打鸳鸯,他们自己反而该吵架闹分手。
所以干脆不管,他们爱谈就谈吧。不是觉得是坏人吗?不插手总行吧。有岔路就是要自己跌个跟头,知道疼才发现走不通。想他
磕下碰下也未尝是坏事,最多分手受点情伤,趁早自己看清楚,将来哭哭就过去。
他嘴角那丝笑意渐渐淡下去。
俞山丁遗憾地压低声音: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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