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响起无数人声鼎沸和欢声笑语，然后它们渐次凋去，归于无有。陈文港像只牵线木偶，任凭霍念生把手从腋下环过，将他搂在怀里。
霍念生动作不算急切，他循序渐进，掌握节奏，在短暂
时间里，陈文港失去
部分思考能力，记忆功能却异常活跃。他回想起是几年前郑玉成，和那个生日宴会结束后夏日夜晚。还没撤去彩灯下，红蓝光影勾勒出轮廓光，隐秘告白和个生涩亲吻。
往事还清晰得毫发毕现，似乎就发生在昨日。
比起那个还没脱去少年英气郑玉成，霍念生是截然不同另种人，另种男人。
郑玉成意气风发，带着对爱情势在必得朝气。霍念
“你怎
起那早。”
陈文港道声早：“
昨天睡得早，还不知道你来，点动静都没听见。”最近寒潮过境，气温倏忽又降七八度，下有天寒地冻感觉。
室内装着中央空调，恒温恒湿，保持着舒适宜人状态，但阳台是半开放，冷风嗖嗖地往里扑。陈文港在睡衣外面套件薄毛衣，衣领扯得平整，领口露出截修长白皙颈子。
阳台封着栏杆，他仰着头，透过牢笼张望被分割天空，像只困住鸟。
霍念生把他轮廓收在眼底，给他个牛角包。
陈文港接过来揶揄：原本就说不需要护工，请来又把人家赶走。霍念生说：“你喜欢那样吃里扒外?再把她叫回来还来得及。”陈文港摇头，把指间烟搭在烟灰缸上，两口吃面包：不，好坏都没必要。
他特地把只水晶烟灰缸拿到阳台上，显然已经是惯犯。缸里堆着满满烟灰和烟蒂，正在燃烧这根，躯体点点缩短，霍念生问：“住院时候不是都戒，怎又抽上?”
说话间陈文港已经把它捡回来。霍念生突然伸出手，从他手里渡过去，陈文港自知理亏，松手，那半支烟却被霍念生放到自己嘴边，微微垂下头，深深地吸口。
br/>陈文港怔下，尚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张大眼睛——霍念生把烟头按在水晶烟灰缸里，捞过他后脑勺。时间，陈文港甚至没有生出挣扎想法，或许因为对方动作算是温柔。
霍念生低下头，含着他柔软唇瓣，辗转厮磨，温热触感覆盖，同时传过来还有烟草味道和质感。脑内轰然声，像有烟花炸开，簇簇五光十色，繁盛光明。让陈文港在那瞬间，想起许多烟火盛放场景——游乐场嘉年华，元宵节街市，海边篝火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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