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脸上只是挂着看戏似微笑:“你看干嘛?”
他冲地上呶嘴:“这多现金,总不能这放着吧,帮你存起来吗?”
霍念生说着,把边胳膊肘支在吧台上,陈文港犹豫下,向他走过去,跟他靠在起。霍念生揽他下,他们变成两个人并排姿势,起对面地毯上摆着两个箱子。陈文港揭穿他:“人家不方便跟有经济往来,你刚刚还非要问为什不转账。”霍念生摸摸陈文港发顶,却答非所问:“你有白头发——长根。”陈文港“啊”声,任由霍念生在他头发上摆弄,把那根孤零零白发挑出来。
霍念生顺着发根生长方向往外拔,他动作很轻,陈文港只觉头皮被扯动下,不疼,只是有点痒。他没忍住,揉揉脑袋,霍念生把那根头发交到他手里:“看。”
陈文港看看,果然是完全白,晶莹剔透,他松开手,让它往地上飘落。
消停。
但这天,霍念生跟陈文港打个电话,说郑秉义御用律师曹荣生也想见他。
陈文港正在桌前用水性笔画画,他那幅速写又画坏。他犹豫片刻,同意。
曹律师雷厉风行,说来就来,没过两个小时,就跟在霍念生身后上门,带来几份文件,还有个助手。助手提两个箱子,打开锁扣,里面没有别,满满当当全是钞票。
霍念生也不避嫌,他不把自己当外人,就在旁边看着,噗嗤声,曹律师看他眼。霍念生靠着吧台,问他:“什年代,还这麻烦,有银行干嘛不直接转账?”曹律师保持涵养,假装没听见他话,他只管专心跟陈文港说话,向他解释情况。
霍念生拍拍他背,让他不要想多,说完便边脱外套边回卧室。他口吻十分轻松,好像不管发生什,哪怕泰山压顶,都不会当成需要挂心大事
原本在陈文港名下个人财产,因为他代人受过,法院判决下来后,都被执行赔偿,才致使他现在落到文不名境地。至于眼前这些,是郑家变相归还到他手里,有多无少。
陈文港对郑秉义感情是复杂,这个义父培养过他,也利用过他,还放弃他。陈文港出狱后,连面也没跟他见过次,以后可能更不会再见。现在他意识到,这下买断两清。
曹律师和他那个助手下楼,两个箱子还躺在地毯上,重新落锁,扣得严严实实。
陈文港眼
眶突突地跳着疼,脑仁也跟着疼起来,他时间五味杂陈,却下意识看向霍念生,等着他说点什,哪怕开口嘲讽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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