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哥说:“宁安寺供奉着爷爷牌位,爷爷去世正好满三年,爸爸那天还说梦到他。你就当哄老人家高兴,陪他去求个家业兴旺,子孙昌盛,过年嘛,家人高高兴兴不好?
霍振飞又说:“烧香拜佛,烧香拜佛,你要有什心愿,不妨顺道起去求求啊。”霍念生大笑:“又不信佛啊!怎都人到中年,还像小学生样被长辈押去烧高香?”霍振飞露出无奈表情:二叔家加上京生,大家都去,总不好就差你个,来吧。突然霍念生胳膊肘被推下。陈文港轻声说:“你去吧。”
霍念生听到,神色仍然是要笑不笑,他悠然自得,翘着二郎腿,视线在陈文港和霍振飞之间打个来回,仿佛在审慎地衡量什,思考什。
最后他目光重新回到陈文港身上,不知为何,忽然说:行行,去就是。要去几天啊?霍振飞说:“爸想留下吃两天斋饭。你有事,烧完头香你就自己回来。”因此不到年三十,霍念生回老宅。
春节这种节日,陈文港是真无所谓,所谓闺家团圆,对他来说没有什特殊意义。他把霍念生买回来金桔盆栽摆上,片叶子片叶子擦干净。
花市,到现场,片人山人海。红灯笼串串挂下来,摊主不停吆喝,有春联,有古玩,最多则是各种各样花,蝴蝶兰、菊花、年桔、桃花,传统盆栽终归最受欢迎,卖得最火爆,陈文港依然戴着口罩,霍念生在人群中揽着他。
这高人群密度,就算狗仔也很难钻出来,专门来拍他们两张照片。
霍念生买两盆金桔盆栽回家。
腊八时候,云顶大厦上门位不速之客,陈文港又次见到他那个堂哥霍振飞。
霍振飞是来探视——他带来几盒名贵血燕,堆放在玄关柜上,自己脱大衣,被邀请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他放松地跟陈文港寒暄,明知故问地关心他近况。
冰箱里照旧塞满各种食材,霍念生这里冰箱像
他观察陈文港,医生终于把他整出点模样,比之前好些,当然,跟正常人比还差得远。这也不奇怪,他听说过其他硫酸毁容案例,折腾上十几次、几十次手术都是可能。
他们闲聊起来,霍振飞提起父亲今年过年想去宁安寺上香。
宁安寺建在临市隶属彰城龙鸣山上,香火旺盛,名声鼓噪,每年开年第天,来抢头香善男信女多到打得头破血流。霍念生听觉得麻烦:能不能请假啊?
霍振飞说:“当然不能。”
霍念生问:“这又是哪来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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