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生向他伸出一条胳膊:“那明天还在我家,继续?”
陈文港握住那只手,用力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翌日清早,陈文港睡醒的时候,有种今夕何夕的感觉——他穿着霍念生的睡衣,在他家客卧的床上过了一宿,想
附近可以送餐的饭店大多还在歇业,结果他们叫了快餐,两份披萨、炸鸡和可乐。
陈文港吃相斯文,很小心不把油渍蹭到地毯和书页上,霍念生毫无架子地靠着沙发,咽下最后一口披萨,他去把手洗干净,又走回来,承担了翻书的责任。
他突然指使陈文港:“你再给我一块炸鸡。”却没有伸手来接的意思。
陈文港戴着一次性手套,捏了一块,迟疑片刻,喂到他嘴边上。
霍念生自然而然地一口叼住,炸鸡块的香味四处弥漫。
知道了。我会处理。”
他挂了电话,陈文港自觉地说:“既然你有正事要忙……”
霍念生却一把拉住他:“谁大过年还处理公事?一切等收假再说。”
他们头挨着头,直到暮色将至,才把本体读了大半。空白处的字迹五颜六色,一开始能看出是出自两个人之手,渐渐出现了神秘的第三个人,像是危险在暗中窥探。
但是信息太密了,陈文港全神贯注,这个时候,电话再次不
大半天就这样消磨光了,他们还找来了纸笔,记录线索和时间线。陈文港两只手撑在地上,霍念生盯着他的肩胛骨,走了会儿神,才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剧情里。郑宝秋说他喜欢这样烧脑的游戏,果不其然。直到时针指向十一点,霍念生才盖上笔帽:“今天就到这吧,这么厚,又不可能一下看完,我给你找套衣服,你去洗漱?”
说是这么说,却疲惫懒散地往下一躺,整个人横在地毯上。
陈文港应了一声,盯着满纸两个人一块写的笔记,心里有些遗憾。
霍念生勾着唇角,从下往上盯着他看:“对了,你明天有没有事?”
陈文港跪坐着,扶着地面,地毯纹理粗粝地磨着他的掌心:“我有空。”
合时宜地来袭。这次是郑宝秋催他:“你在哪呢?司机已经到了,要是你忙完了,咱俩一起回家?”
陈文港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下意识将征询意见的眼神投向霍念生。
霍念生不干扰他,他有几分心虚:
“……我遇到一个朋友,到他家里来玩……嗯,对,所以今晚不回去了。”
挂了电话,陈文港有意避开霍念生的视线。霍念生仿若未觉,只是盯着书看:“所以这个猴子是有特殊意义的……”他站起来,伸个懒腰:“饿不饿?看看先叫点什么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