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绥反手扣住江绪的手腕,伞尖在台阶上轻轻一磕,慢条斯理地抬眼轻飘飘一瞥,才道:“方才不是说了么,因为我师
“宗里新做的,”严绥不急不缓地回了他的话,“栖幽君喜欢,也可以让你们宗里也研究着造一把。”
池渊却是笑着道:“炼器一道并非我们所擅长的,想不到啊,无极宗竟是连炼器和阵法都颇为精通,还真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宗。”
他说罢,终于明显望向江绪,隔了会才慢悠悠说道:“甚至连这唤灵之术,简楼子前辈都有所涉猎。”
江绪坦然地迎着他的视线露出个乖顺的笑来:“所有人都知无极宗的藏书阁占了整整半座山头,自然是要什么就有什么。”
说着又几乎不可察觉地扯了扯严绥的衣袖,讨好地眨了眨眼:“你说是吧,师兄?”
要与我们大师兄交代?”
“无甚大事,”严绥将江绪往阶上一推,顺势收了伞,“只是我师弟总是放心不下,非要过来看看。”
语气颇为无奈,江绪低着头撇了撇嘴,瞬息便明白了严绥的意思。
什么我放心不下,分明就是自己想要过来一趟。
我不过就是个好用的幌子罢了。
严绥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始终用那副温和的神情同池渊对视着,语调没都没变:“栖幽君感兴趣的话,也可以拜入我师尊门下,当我师弟的师弟。”
“我可不想凭空多个师弟,”江绪略微抬高音量抱怨道,“琼霄峰可容不下栖幽君这尊大佛。”
一旁的萧钧拧着眉凝视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让无情宗大师兄叛出师门,这无极宗的人都如此……不拘小节的么?
好在池渊也不想同他们过多纠缠这些不着调的话,敛了笑意正色问道:“子霁君过来可是有事要交代?”
但这么想想他反倒安心了不少,自觉乖顺地挪到了严绥身后再往里走,中庭里的那两个铜缸明显被人挪过位置,江绪微仰着下巴朝里头望了眼,只能隐约从叶间瞅见点安静的鲜红尾鳍,果然不出所料,池渊的确是在想法子破掉此地的这座巧阵。
还好没翻肚,他不合时宜地想,这一尾红鲤可贵得很。
但不得不承认,此处阵法的确精妙,或许高航终其一生也造不出第二座如此地这般的阵了。
正屋的门依旧敞着,里头昏暗得看不清人影,倒是池渊自己主动跨出了门槛,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
“子霁君好兴致,”他说着,眼神自江绪身上一“m”“'f”“x”“y”%攉木各沃艹次掠而过,最后落在严绥手上,语气有些难以察觉的意味深长,“这伞倒是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