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看了眼身旁的秋琬,对方同样给了个了然的眼神。
众所周知,使用炉鼎,便是在采阴补阳,而作为炉鼎的那方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拥有多深厚的修为了。
池渊叹了口气,感叹道:“子霁君对这个师弟,的确是颇为照
“呵,”严绥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他耳边,“正如你说的那般,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那便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再执着于眼下之事,迟早道心不稳。”
他说完便抱着江绪施施然起身,宽大袖口掩去了怀中人大半的身形,对佛子微微颔首:“师弟睡得不安稳,先行一步。”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池渊目送着他们的身影被重新合上的门遮挡,这才笑了声,表情讽刺。
佛子念了句佛号,道:“栖幽君似乎发觉了什么。”
“没什么,”池渊轻笑着站起身,“只是对一些事更加好奇了,不愧是子霁君,修行的速度简直是……”
瞎了眼,只能将飞升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池渊和秋琬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严绥的手指抚过江绪潮热的耳廓,垂着眼温声道:“莫要步了你师尊的后尘。”
呼——
长风过院,寂静无声中反倒是佛子憨厚笑着放下酒坛,恍若未觉般说道:“我惦念无情宗的这一口酒好长段时日了,今日实在是满足,栖幽君能割爱实在大善!”
秋琬柔声道:“若佛子喜欢,走前也可再送你一坛,今年的酒有一半都被我带了出来,再往后几个月可就喝不到了。”
他的眼神在剩了一半的酒坛顿了许久,想起那个被严绥严实护在怀里的身影。
“一日千里啊。”
身边有个满心仰慕自己的炉鼎却从没用过,也不知是该说严绥是正人君子,还是该说他不行了。
池渊暗自思索着,面上依旧是不变的笑意。
或许还有别的可能。
严绥提着酒坛等他们寒暄了会,江绪倒是睡得安稳,温热呼吸透过轻薄春衫扑在肌肤上,明显到不容忽视,他拢着江绪肩头的手克制地收紧,手背上明显浮出筋骨走向,焦躁地抓着袖口修的叶纹,最后只能卷了缕柔软发丝在指间把玩,隐忍地闭了闭眼。
“池栖幽,”他用微哑的嗓问对面那人,“你威胁他了?”
池渊露出点明显的不解,隔了会才恍然失笑道:“我哪里敢威胁你的师弟?不过是扯了个小小的谎。”
他顿了顿,在严绥依然不太明朗的神情里不紧不慢地补充道:“他倒是挺关心你,听说是你的事,还真的过来了。”
好骗得很,他视线在江绪身上一扫而过,暗自道:迟早被严子霁啃得连渣都不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