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绪动了动唇,惊觉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像是被无形的剑钉在原地,等待来自仙人的最后判决。
严绥深深吸了口气,看见那双澄净眼瞳里充斥着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绪绪。”
他低低地唤了声,低哑的,有些艰涩,混合着骤然放大无数倍的风声与蝉鸣灌入江绪耳中。
如惊雷轰然砸在心上。
中渐渐颤栗,心跳一下下鼓噪,他喉头微动,感觉到陡生的干哑与焦躁渐渐淹没三魂七魄。
“师兄,”他嘴唇微动,发出微不可闻的声,“怎么了?”
似乎要发生什么,他立在原地,动弹不得,惶然又莫名有些期待。
不,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他想挪开眼,想掩住耳朵,封闭五感,好不再去受心底的那点欣喜所蛊惑。
“我早就不修无情道了。”
岁迟
偷听江绪和沈长风说话之后终于找到打直球方式的一些人终于开始了(。)
不可能的,无情道断情绝爱,严绥不会动情。
江绪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又一遍一遍地在严绥专注而温柔的眼神中动摇,连神魂都要被撕裂成两半。
已经该知足了,江绪,他苦涩地告诫自己,如今已经是最好的了,莫要贪心。
贪心便会什么都不剩。
可严绥的声音如此清晰,带着克制到有些痛苦的细微颤抖:“绪绪,昨日的赌约是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