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水缸,背起门边竹篓慢悠悠出巷子,身后隐约传来点叹惋:“那好个孩子……可惜爹娘走得早……”
严绥仰头看眼灿烂天色,眼中情绪不明。
这是他在这梦境中待第三个月,魇鬼梦真实到连上古幻阵都无法比拟,甚至能让人
江绪将满腹安慰话语默默憋回去,忍不住提醒他:“方才大姑娘说,要您抄书。”
沈长风不以为意地嘿嘿笑:“这不是有你在,本少爷书童?”
江绪瞬间便明白他意思,时间被他此话震到说不出话。
原来找书童是为做这种事?
……
人真是麻烦,”他抹把脸,哼哼道,“说什阿娘走就该她来管着,其实根本不想见到,还动不动就罚跪打人,如此凶悍,以后哪有人敢要她。”
“大姑娘也是关心少爷,”常福道,“王石是王太史金孙,大姑娘火急火燎赶回来,专程去趟王府同王夫人赔罪。”
“有什好赔,”沈长风没好气地提高嗓,“那王石自己嘴上不干不净,讨打!”
常福便不再说话,待得回屋,沈长风屏退旁人,拉着江绪往窗边小几旁坐,捂着脸嘶嘶抽气:“太过分,太过分!”
他此时已经没那副装模作样少爷架子,哭丧着脸委屈得不行:“每次就只知道做错什,旁全不问,就觉着她想是对。”
上京城百零八坊,每日都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隐藏于深巷里某户破落人家中,衣衫上打着数个补丁清秀少年搬着沉重水缸摇摇晃晃出门。
巷中背着竹篓妇人同他打招呼:“二狗,今儿也出来采买啊?”
“嗯,”少年对她腼腆笑,“今儿天气好,先生允晚些过去。”
“你可搬得动?”妇人怜惜地端详着他瘦削脸,“可要让阿宝随你同去?”
少爷摇摇头,感激地道:“阿婶总是如此关心,可以,不劳烦阿婶牵挂。”
江绪终于忍不住问他:“那少爷是为何要同旁人打架?”
沈长风扁扁嘴,哇地下哭起来:“他说阿姐不好!他说阿姐、他、他说,阿姐要嫁给太监!”
也怪不得沈长风要打架,江绪颇为理解地点点头,道:“那少爷下次可以偷偷地揍,只要他认不出你,便不会有人知道。”
沈长风哭声顿,思考片刻后赞同地点点头:“嗯,说得甚好!”
他把抓住江绪手,颇有找到知音兴奋之情:“就知道将你带回来是对,如今常福走,们爬墙出去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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