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必自贱,”沈烟依旧用她清冷的声音说着客套话,“靖
“那便好,”沈长风在江绪震惊的目光中微微红了脸,神情克制而小心,“那叶哥哥你此次回上京,可还要走?”
“若不出意外,便不走了,”叶屿说这话时似乎有些郁闷,“父亲要我专心准备明年的科举,最好能谋个一官半职。”
“啊……”沈长风不知为何十分惋惜,“那你不是成日都要背书了?”
“阿言,”女子的声音适时地从廊下传出,“回来,不得失礼。”
沈长风原本还眉飞色舞的脸瞬间便耷拉了,但还是乖乖噢了身,站到了沈烟身边,常福便也拉着江绪到了边上去,不一会,庭院内便又是空空荡荡的了。
,“休得对叶屿少爷无理!”
他说着便抓了人往自己身后塞去,江绪眼神微动,飞快地垂下头。
原来这人便是叶屿。
叶屿却摆了摆手,一点也不恼:“无妨,我倒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你是何人?”
后一句话自然是对江绪说的,江绪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带着些不满道:“小人是沈家的书童。”
叶屿自沈烟出来后便始终垂着眼,视线极有分寸地落在自己靴前几寸的地方,拱手行了个江湖礼:“沈大姑娘原也来了。”
沈烟也还了他一礼,抬手扶了扶鬓边微斜的花,道:“你我如今关系不一般,不必如此客气。”
江绪倒是一点没听出来她的语气像是关系不一般,反而疏离得很,还不如沈长风对叶屿亲近。
叶屿的身形明显顿了顿,继而郑重道:“委屈沈大姑娘下嫁了。”
江绪讶然地抬起头,看见一边的沈长风面上神情骤然空洞起来,微微张着嘴,像是只呆头鹅。
“你方才说的话倒是有趣,”叶屿用让人察觉不出冒犯的目光打量着他,“的确,大多男子都会惧怕有才的女子,怕自己被女人压上一头。”
“无能之人才会如此想,”江绪抿了抿唇,有些不满,“若有本事,就堂堂正正比一场,而不是用这种荒谬的借口否决女子们同样能做大事的事实。”
“说得好!”叶屿爽朗地笑道,“都说沈太傅家风严谨,没想到连阿言身边的书童都如此不随波逐流,好!”
他的笑声把厅里的几人也惊动了,沈长风第一个出了来,在见着叶屿时,眼睛唰地一亮,嗓音都提高了一个调:“叶哥哥!我方才还问伯父你去哪儿了呢,几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叶屿的回应则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会不记得?当年我同祖父回靖水郡时你还跟在我身后哭鼻子,几年不见倒是长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