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又是好一阵哗然,严绥神情一肃,并没有应答他的话,只是与渺音碰撞的灵力愈发激荡起来。
“心虚了?”渺音讽刺一笑,“你敢不敢对天道发誓,说你与我师侄从无私情,否则至死不能飞升!”
他咬着牙,在刀光剑影中喝道:“
江绪缓慢地眨了下眼,面上隐约有些湿润的触感一闪即逝。
明明不该如此的,他想,严绥不应沾上这种根本解释不清的污垢,也不应……
同我在一块。
光风霁月,为何要俯首亲吻尘埃?
也就在这时,挡在他身前的程阎不屑一笑,眼神尖锐如刀锋,精准地扎在说这话的几人身上:“区区几个外门弟子,也敢在人前搬弄是非,往宗主亲传身上泼脏水?信不信我等会就报了长老,将你们全都扔进山里吸瘴气!”
破局之法。
思绪至此戛然而止,渺音的怒喝回荡在空中,剑气激荡着,以不可抵挡的姿态朝着刻有无极宗三字的巨石劈去;“云明阳,你还不出来见我!”
清宵子袖袍一挥,同样大喝道:“子霁,随我一同拦住他!”
始终沉默站在他身后的严绥轻叹了声,也抬掌送出一道灵力匹练,温声道:“师尊正在闭关,前辈何故到我无极宗山门前胡言乱语,坏我师尊名声,毁我师弟前程?”
江绪讶然朝前方望去,周围是无数道明显的窥探视线,或好奇或轻蔑,有人嘴唇翕动,发出极轻的嘲讽嗤笑:“大师兄的确不会做这种事,可江绪呢?”
江绪心头一暖,终于忍不住眨了眨眼,对程阎感激一笑。
原来还有人信我,他想,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还有继续留在无极宗,留在严绥身边的可能?
只需让所有人都认为渺音是在胡言乱语就好了。
许是程阎的表情过于凶悍,又许是站在不远处的雅同样将冰冷的目光投射了过来,那几人讪讪地闭上了嘴,再也不敢出声,而远处的渺音则是被严绥的话气得一哼,双手握剑朝着人群劈来。
“我胡言乱语?你师弟元阳已失,难道不是你干的坏事!”
“倒也的确,”旁边的人深以为然,看过来的目光变得嫌恶至极,“谁都知道他对大师兄图谋不轨,说不定早就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那大师兄是真的是个天才,还是……?”
江绪直直地盯着严绥的背影,眼眶好一阵酸涩。
谣言往往只需要一个莫须有的苗头便能焚尽一切,越是站在高处的人越是容易遭受无尽的恶意揣测,严绥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番道理?
可如今这般,是不是意味着犹历历在耳的那些炽热爱语……是有几分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