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间,江绪颤颤巍巍地,哭吟着唤他:“师兄……”
下一瞬,严绥抽出手指,掐着江绪的腰将他拖起来按在了墙上。
“绪绪,我的绪绪,”他胡乱着吻着那些湿漉漉的潮热肌肤,“只能是我的,嗯?你乖乖听话,师兄会把所有要害你
他轻柔地拭去江绪脸上的泪痕,又故意留下别的什么晶亮的痕迹,低低笑道:“现在便哭,往后可怎么过呢。”
江绪红着眼,嘴唇微微翕动几下,声音微不可闻,可严绥却迅速地眯了眯眼。
“我恨你,”江绪盯着头顶的昏黑夜色,一遍遍地重复,“我恨你。”
恨他满口谎言,将自己骗得团团转。
恨他明明不爱,却要与自己在一起。
是没听到般,面上浮出点飘忽的,奇怪的笑意,柔下嗓音低低呢喃:“程阎哪里算是你的师兄,他是清宵峰的弟子,对你也只能算是客气,绪绪为何要叫他师兄?”
江绪气急,在昏沉中哼笑了声,反问他:“你说为什么?我死的时候你看都没看一眼,他与我不过同窗之谊,却想着救我,严子霁,你哪里配得上我这声师兄。”
严绥的笑容微微一滞,手上力道骤然一重,如愿以偿地看见江绪骤然涣散了的瞳孔和不住颤抖的躯体,露出个极度焦渴的神情。
“绪绪在恨我。”
严绥平静地道出了这个事实,淡淡的,甚至还能对江绪微笑:“因为觉得我害死了你,还是因为绪绪觉得我不爱你?”
更恨自己……连看着严绥的眼睛说恨都做不到。
一只带着湿漉水渍的手轻轻拂过他的脸,严绥似乎是很平静的神情,轻轻道:“绪绪想恨便恨吧,总归师兄会一直爱你。”
江绪如何想已经不重要了,这世间即将发生大事,他无法确定再让江绪待在外头会发生什么意外。
什么都比不过江绪的命。
他俯下身,再度把江绪带入了尖锐到神魂都一片空白的情*中,江绪无可抗拒地紧紧抓着他,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处,就像是在云州的夏日那般。
江绪却没有立刻回他,他仍旧陷在某种失神的、颤抖的状态中,连严绥已经松开自己的手都没发觉,大张着嘴发出濒死的喘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严绥说了什么。
可他却没有开口的机会,喉间将将溢出一丝气音,便再次在严绥温和的笑容中绷紧了身体,死死掐住严绥的手臂。
“——不!”江绪发出极破碎的一声哭腔,语气哀哀,“太快……”
耳边尽是濡湿黏腻的水泽声,严绥俯下身与他接吻,听着他喉间溢出抗拒的唔唔声,终于慢条斯理地抽出手。
“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