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恨也好爱也好,只要自己能被江绪永远记着,都是好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重新躺下将江绪搂进怀里,微烫的呼吸和平稳的心跳从那具柔软的身躯上传来,严绥静静端详了他许久,最后克制地在江绪唇角落下一个吻,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他终于能闭眼陷入近些日子来的第一场睡眠。
岁迟
努力完结ing……
绪紧蹙的眉。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他低声呢喃着,语气温柔低沉,“那不若便这样吧,恨我也无所谓,总归我们是要在一块一辈子的。”
那日严绥重伤后的确有昏迷过一段时日,也因此重新借由自己与天道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感应到了些什么——若换做上辈子,说不准能把将要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可如今他已不再是天道之子,甚至为了江绪,严绥已将自己摆在了天道的对立面,能感应到危险已是万幸了。
也正是如此,他不想再用旁的慢吞吞的法子令江绪回到自己身边,更何况……
严绥低低闷哼了声,识海忽地一片紊乱,他死死抓着床柱,眼中尽是猩红,连气息都不稳到了极点,若换做阿蛮在此,必然能看出他这是快要入魔的征兆。
可他最终还是渐渐平静下来,克制地碰了碰江绪柔软温热的唇,沉沉吐了口气。
灵力的大量流失令他再难压抑住一些从上辈子带来的伤,也再也无法完全克制住心中的阴暗念头。
床上的江绪轻轻唔了声,一只布满暧昧痕迹的腿自被褥中探了出来,严绥呼吸微重,终于找回了丝理智。
至少如今的江绪还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