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灵力。
他冷静地,一点点地陷入坐定般游离而清醒的状态中。
他要寻找自己体内天生就有的大量阴气。
岁迟
快到最后的大剧情了!好!四十万之内一定可以!
他不确定严绥是否真的走了,前几日也有过这般情况,他在严绥离开后尝试着破解屋中的禁制,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双极熟悉的,漆黑的瞳孔。
江绪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严绥的神情温和柔软,他弯下腰,轻而易举地把江绪扛到了肩上。
“地上冷,”江绪听着他关切的话,莫名心头一跳,“绪绪又不听话,让师兄担心了。”
他被不轻不重地摔在了床上,严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抬手扯松了严严实实的领口,江绪的眼神不可避免地落在那块露出的苍白肌肤上。
力道却倏然一松,严绥坐起身,神色温和地吻了吻他的唇。
“程渐羽碰到了些麻烦,”他用叮嘱般的语气道,“再睡会,师兄去去便回。”
他将江绪微微松了口气的动作尽收眼底,却只是与平常别无二致地温和笑着:“若绪绪不听话……我便更高兴了,嗯?”
江绪一下便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耳根倏地红了个通透,严绥这段时候也不知用“不听话”这种借口做了多少的坏事,江绪是连想都不肯再去想的,如今也只好将自己埋进柔软被褥中,闭上眼不再应答。
严绥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穿上衣物,静静地在床前站了会,下颌的弧线略显紧绷。
一块极明显的咬痕,是他昨日留下的。
严绥笑了声,用气音低低道:“不听话,是要受罚的。”
思绪在这戛然而至,江绪热着脸强迫自己回过神,呼吸有一瞬的紊乱。
不,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他在心底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闭上眼重新调整呼吸,同时再度尝试着感应自己的气息。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警告自己,若再如此长久地单独占有江绪,那些阴暗的,负面的情绪便再也无法压制了。
但我如今决不能入魔。
他咬紧牙关,藏在袖间的手攥紧到指节泛白,这才强迫着自己转过身朝外走去。
吱呀。
门扉开启又合上,禁制生效的嗡鸣声恢复宁静后,江绪静静地睁开了眼,将自己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