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因站得最近,他眼疾手快撑了一把,好歹没叫砸到曾佩蓉,却还是把她的纱裙挂了个口子。画框上有突出的钉子,又在严子书的手上划出道伤痕。很快,鲜红的血汩汩冒出。
画框落地,发出巨响。曾佩蓉忙向兄长喊道:“点算啊,William受咗伤!”①
严子书口中安抚:“没什么事,只是小伤。”
但真的,只要和这纪晨共事,总能让他体会到类似心梗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们工作才好。”
后面的傅金池和曾家兄妹也在聊天,没人在意区区一个工作人员。
纪晨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
严子书用身体隔开众人的视线:“搬运艺术品之外的重物,不能从展厅走廊经过,要走后面的员工通道,没有人告诉你吗?”
纪晨抿着唇,摇摇头,他的确不知道。
①大意是“怎么办,William受伤了”。
严子书现在没空跟对方解释规矩。他按了按眉心:“那算了,你先去吧,从后面走。”
纪晨忙不迭答应下来:“嗯嗯好的。”他想把推车掉头,但裤兜里的手机滑了出来。
因纪晨手里扶着画框,曾佩蓉便提醒:“你落了东西!唉,我帮你捡好了。”
她过来帮忙时,由于这批画框放得不稳,最前面的一个晃悠悠从推车上倒下来。
纪晨一惊,他手忙脚乱地去扶,却又因此将后面的松了手。结果剩下几个空画框也如多米诺骨牌一般倾倒,纷纷要向曾佩蓉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