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的办法就是给他推荐了那款不留聊天记录的APP。在傅金池当场下载,并承诺不再明目张胆通过工作渠道进行姓骚扰的前提下,他的账号才总算得以被放出黑名单。
“对了,说起正事的话,还有这么一件。”临走前,傅金池似乎想起什么,轻描淡写地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次诈唬李长安,我后来又去安抚了他一下。李长安那个人气量太小,总要再给他点甜头,也免得你们两个冤冤相报,以后在公司里变成斗鸡眼。”
严子书便挑了挑眉:“哦?是怎么安抚的
其实也不是十分紧急的事项。只是打来电话的人知道他7×24待机,所以没有顾忌,而严子书果然也无缝切换到工作模式,马不停蹄地又call到相关员工那里,毫无愧意地搅扰别人周六的清闲时光。
他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平板电脑,准备处理文件用,并欲语还休地看了对方一眼——
这意思是傅金池真的该自觉该滚蛋了。
在严总助的世界里,工作永远是第一位的。
由于他还经常半夜搅人清梦,不是没有员工怀疑或者诅咒他私下没有姓生活。
己来。”
他窝在沙发上,不得不说也有些疑惑,只觉是自己一再放低底线,才放任傅金池待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活动。但事已至此,,bao力将对方赶出去似乎没必要,也显得很矫情。这和他想象中的场景并不一样。他本以为他们应该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事后潇洒告别毫不留恋。
只是傅金池有一点说准了,他此前也的确没有一夜情的经验可供参考。
更没有和谁建立长期稳定的亲密关系的能力和经历。
虽然于严子书而言,被追求是家常便饭,但其中大多数人无异于飞蛾扑火。
现今证明,就算有了,也不能阻止他投入加班。
见状,傅金池也不再缠黏,乖觉地换回了自己昨天的衣服。
只是他走之前,倒还没忘了抱着严子书,讨要自己之前被拉黑的说法。
“考虑到我的工作微信经常需要在公司电脑登录。”严子书乜斜他,“如果傅先生将来还打算给我发疑似姓骚扰的消息,恐怕还是保持拉黑比较安全。”
“但办法总比困难多么。”傅金池的语气似有不满。
他的理智太精密了,以至于太容易伤人。
过于胆怯懦弱的追求者会被他的冷漠吓退,过于强势粗,bao的又会立刻激起他的反弹。
只有傅金池,似乎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恰好到处的力度,稍微向前迈进了一步。
但也仅限于此了。
一通工作电话把严子书叫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