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分钟,又有人进门,严子书抬头望去,见傅金池施施然溜达进来。
傅金池也先是一怔,为了毛玻璃后的光影,随即露出了“男人都懂”的嘲讽的笑意。
甚至他可能觉得这比刚刚股东大会的场景还好看,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
严子书看他还欣赏起来了,毕竟在其位谋其政,连忙起身,无声地把他推出去。
里间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还有喘息,严子书都分了神,傅金池也又回头看了一眼。
股东大会需要表决的议题有十多项。
等到计票结束,严子书看了眼傅金池选任董事那一项议题:以微弱的优势通过。
整个会议过程平淡无奇,一点都不惊心动魄。
傅为山回到总裁办时,看起来风度尚可,只有熟悉的下属能从脚步里感受他的恼怒。
过了片刻,秘书处都听到外面“砰”地甩上了门,发出巨大的回声。
深处考虑过,这感情更像种既定程式,该发生时便发生了,知其所然,不知其所以然。
两周时间一闪而逝,该来的时刻总是要来的。
两个中型的会议室拆了可移动隔板,拼成一个大会场。一排一排整齐的座椅,大屏幕上显示着会议名称,发言台上摆着仿真花,主持人通过话筒,宣布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与会的全是黑压压的正装。连傅金池也难得穿得像个老派人士,用发油梳了规整的背头。
严子书站在边角,用目光搜寻,还是立刻在一片黑中找到了他,大概好相貌是自发光的。
严子书抓住了他胳膊,小声:“走走,先去外面。”
这一层
严子书冷静地坐在套间外间。过会儿Helen进来了,看起来有点为难,指指里头,用气声问:“怎么办,晚上还有一个饭局,也不知道傅总还去不去了?”
严子书也用气声回答:“小纪在里头陪着,待会儿再去问吧。”
Helen吃了一惊,这才发现里面的人头是复数,氛围也有点旖旎。
毛玻璃不透明但透光,隐约看到两个影子,搂着贴着,搞不好在亲热。
她虽然被吓一跳,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镇定下来,连忙点点头出去了。
另外还看到了傅三叔,刚染过头发,显得比上次见面年轻了几岁,精神头儿挺充足。
严子书和Helen都亲自上任,充当工作人员,另有监督人员对投票过程进行监督。
饶是傅为山努力平抚民心,今年的股东也不可避免地躁动了许多。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就是很寻常的入场,三三两两说笑,三三两两落座。
这些躁动不会写在脸上,但会写在投票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