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计算的时候,傅金池却忽然用寻常的语气道:“其实还有件事,在老宅我就想说了,只是没机会。傅为山那个巨婴,居然敢把那个大学生带回家来,还真是……算他现在命好。”
“嗯?”严子书觉得他思维跳得有点快,没跟上,“你说纪晨?他怎么了?”
“你知道傅为山以前也喜欢过一个小男孩吗?”
严子书想到自己手机里翻拍的白月光的照片,于是点头:“得白血病的那个?听说过。”
不只听说过,他翻拍了老照片,还拿去刺激过纪晨。但那个白月光,弹钢琴的小男生,从没真正出现过,严子书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只是背景板一样活在人们记忆和交谈里的存在。
说吧,傅金池也不管他乐不乐意,拽着人就往外走。
严子书来不及多想,被带着一路去了车库。
今天的傅金池确实心情欠佳,严子书终于还是放弃异议,上了副驾。
傅金池踩下油门,值班的门卫放行,车子缓缓驶出老宅大门。
严子书这时才道:“如果明天傅总发现我和你一起走了,大概要起疑心的。”
么容易解开了。
不过要傅金池现在说来,散播什么对方的光屁股照片,这种小打小闹也没什么稀罕了。
要是有什么办法,大家能一起同归于尽才比较好玩。
他心里酝酿着许多不能,bao露在阳光下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响起了新年的钟声,辞旧迎新。
傅金池听到“白血病”三个字,却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扬了扬嘴角:“他哪是得什么白血病,只有傅为山才愿意信这个呢。他其实是被傅太太弄死的。”
“什么?”严子书露出震惊的眼神。
“傅总傅总的,他起疑心就起吧。”傅金池只说,“你真卖给他了不成?”
严子书觉得,傅金池好像越来越不在意,或者说,不太想保密两个人的关系了。
甚至有种要是被发现了就破罐子破摔吧的感觉。
至于严子书,倒也不是真的怕和傅为山决裂,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而已。
根据剧情来算,等傅为山和纪晨感情再进一步,在各种阴差阳错之下,不巧,bao露了他干过的种种“坏事”,傅为山就会震惊地主动把他给一脚踢开。好像也指日可待了。
傅金池发了个消息,拍了拍覆在自己膝头的手,忽然命令似的说:“走吧。”
“去哪?”严子书问。
“下山,不在这儿过年了。”
“现在?”严子书犹豫,“就这么直接走?”
傅金池说:“过了十二点,就算守过岁了,我这几年都是提前走的,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