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闻言,心里一动,便想起傅金池上次的失踪。
那次就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记忆,対严子书来说,装满稠得像浆糊一样的患得患失。
虽然算是事出有因,他无法责怪傅金池,但如果你的同伴会一言不发就消失,那表明你们缺乏默契、信任、沟通,很可能就是从那时开始,在严子书心里隐隐种下了不安的种子。
但…
那么,能干得出这种毫不利己、完全自毁式举动的……
除了傅金池,也不做他人之想了。
果然傅金池做事还是那么极端,対傅三叔这条船上的同伴,照样说卖就卖。
但想到傅金池或许就此和傅三叔决裂,严子书又有点恍惚,觉得同样是太突然的事。
正想着,他被傅晓羽单独拽出去:“你回头联系一下傅金池,我爸说要找他。”
,只好尴尬地摸摸鼻子,“我爸说你们肯定要忙通宵,我给你们送点吃的啊。”
塑料袋里是楼下快餐店随便买的盒饭。严子书看到油腻腻的毛都没褪干净的猪脚,丝毫没有胃口,何总助也干笑着掰了一次性筷子,说着谢谢,就是不动筷。
好在傅晓羽也不注意这些,他其实是奉命来严子书这儿套话的。
要不是为了避嫌和摆架子,傅三叔这会儿可能都已亲z.sha过来。
英瀚集团被卷入巨大旋涡,外面热搜满天飞,传得风风雨雨,很多事都不清不楚,在傅为山本人被带走的情况下,还是那句话,只好先从了解他的严子书那儿探听了。
严子书抬眼,不动声色地骗他:“我也联系不到他。我早就被他拉黑了。”
傅晓羽闻言拧眉:“草!真假,妈的,我就说他这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吧。”
严子书故作惊讶:“怎么你们也找不到他?他把你们都拉黑了吗?他想干什么?”
傅晓羽不太耐烦:“我哪知道他想干什么!他这就是捅了马蜂窝,自己跑路了啊!”
跑路。
但傅三叔把儿子赶来,也略显高估傅晓羽的智商,能套出多少东西却不好说。
反是対方这种急迫的态度,让严子书暗暗断定,多半始作俑者不包括傅三叔。
这也是,他想,老头儿是想篡权不假,本质还是为了逐利。傅三叔虽然対傅为山没感情,却也决计不可能采用这种杀敌八百、自损八千的方法——重点是会自损八千。公司和股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闹出这样大事,业务折损,股价蒸发,対谁也没好处,只有两败俱伤。
若是大胆一点猜测傅三叔现在状态,只怕在家发火都来不及。
这哪是动了傅三叔的蛋糕?这直接和割他的肉都没区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