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英瀚那边现在正忙着提请二审,不过看来傅金池也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甚至有天,金凤台那边大堂经理还给Lily打电话,说有个学生模样的小年轻上门想见傅金池,站那儿看着还挺可怜的,据说有人举报了他的什么错处给学校,都已经大四了结果闹得马上面临肄业还是怎么样。大堂经理让她转问傅金池,这是不是来求情的,该怎么处理。
她当时本能地就想:老板跟个学生仔都有仇?呃,但这听着,属于杀鸡焉用宰牛刀啊。
过一会儿,Lily把回话转述给大堂经理:“老板说,让那小孩儿去找他自己男朋友解决。”
大堂经理满头雾水,但既然得到准信儿,就说行然后挂了电话。
是因为最开始那阵子,他始终不肯相信,严子书忽然消失了的这件事。明明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在上船不久,还给他倒过茶水,跟他说过话,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
时间拖得越久,找到的希望越渺茫,潜意识不得不接受了,身和心却全都在剧烈抗拒。
这些不协调的认知疯狂撕扯着他的神经,叫嚣着不情不愿。
到了这时,傅金池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严重失眠。
但他睡不着,就不可能让别人睡得着,还能高枕无忧的。
实则,Lily给他传达的是概括总结后的精简版本。要完全还原的话,当时傅金池露出了一个特别古怪的笑,盯了一会儿头顶的水晶灯,才收回目光,眼神让Lily都有点不寒而栗。
“对,我是跟他说过,遇到什么麻烦都可以来找我。但那都是之前的事了。我现在觉得,蠢人害人害己,不值
Lily暗中认定,老板这是神经病已经病入膏肓,根本变得更魔怔了。
傅金池这个人,绅士风度全是表面功夫,实则报复心极强,更别提牵扯到严子书出事的人,他肯定要一个一个清算。有时候Lily想想这回事,也觉得挺可怕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跟的不是什么心术很正的老板,也知道傅金池的社会关系网特别复杂,智囊团里还一堆因为高智商经济犯罪进去过的人,有过犯罪记录的人其实出来后挺难被社会接纳的,但傅金池好像就特别喜欢重用他们。说这种老板是一心向善吃素的,换你你信?
但Lily只是生活上的秘书,所以这些事她掺和得不多,就谨记一句话,多看,少问。
比较明面上的,文彪手下不成气候的残党被警方扫黑行动一网打尽,夜总会被查封。包括后来,英瀚集团原总裁傅为山也还是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一审作出了对他不利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