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才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正人君子。”傅金池却得寸进尺,两只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整个上身都压过来,构成了一个侵略性的姿势,“既然你不想见我,但我又实在想见你,只能通过这样折中的方法了。子书,你别这么残忍,让我连一眼都看不
傅金池伸长手臂,按亮了小夜灯,光线柔和,不至于刺眼。
“对不起,吵醒你睡觉了?”他笑笑,却不知悔改,“你就当成做噩梦,好不好?”
严子书坐起来,忍了又忍:“你根本就不是第一天摸进来,打量我是傻子吗?”
这阵子傅金池貌似不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却总会在他午睡和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进来。
这种行为,严子书就算一次发现不了,两次发现不了,天天如此,他怎么可能毫无觉察?
面上。
就像别人不来窥探他的生活,他也不去成为别人安享晚年的不稳定因素。
严子书肺炎痊愈的时候,正值万圣节。这个节日自然群魔乱舞,疗养院的餐厅里正儿八经准备了南瓜派、苹果派和装糖的罐子,到处也做了相应的装饰。
Lily说商业街那边有狂欢庆典,严子书表示不去了,但是建议她可以自己去玩玩。
晚点时候,Lily还发了朋友圈,除了满街都是女巫僵尸吸血鬼,游行队伍还很有渔港特色,出现许多塞壬波塞冬美人鱼,甚至有海龟和螃蟹,炫彩的霓虹灯光下热闹非凡。
就是那种,睡着的时候会有似梦似醒的感觉,在醒着的时候也会发现蛛丝马迹,一开始还心存怀疑,后来就越来越笃定,他真的在干这事。之前只是缺乏证据,也懒得计较。
今天这是头一次把人撞个正着。
严子书都不得不承认Lily说得对,他捂了捂额头:“傅金池,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见他醒了,傅金池索性直接坐到床头,抬手抚摸他的面颊:“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严子书无奈地握住他的手,拉下来,不让他乱摸。
只是这种热闹经历一道二手传播,褪去大半鲜活,严子书刷了一会儿本地论坛便上床了。
结果他应景地梦到傅金池,身穿黑色大衣,头戴高顶礼帽,持着手杖,风度翩翩,随后傅金池摘下礼帽,化作又瘦又长的鬼影,和都市怪谈合而为一,密不透风地缠绕着他。
到了半夜时分,不经意间醒来,床头也似闹鬼一样,静静坐了个人在椅子上。
严子书闭了闭眼,又睁开,低声说:“你到底搞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
心跳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般,开始加速,咚咚直响,许久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