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该问你。”傅金池贴着他耳朵,“你做了什么会让我不高兴的事儿?”
炽热的气丨息喷薄在耳边,严子书转了转头,被傅金池捏着下巴又掰回来。
“不用找了,报纸放在桌上,你想看我待会儿拿给你看。”
“什么报纸?”严子书忽然明白了,“不用,我看过了。”
“看过了是吗?”傅金池冷冰冰的,“你最好给自己想个合理的解释。”
个别人。
如今严子书的生物钟早就不准时定在六点了,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但通常还是很早。他醒来的时候,意识还没跟上,本能地想要翻身,却怎么也动不了。
睁开眼,卧室里半明半暗,遮光帘被扎起来,半透明的纱帘透进晨光熹微。
床头椅子上坐了个人,静静地望着他,不知在那儿待了多久。
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时间从半夜换到清晨,这人真是改不了了。
那个Lisa小姐得了疑心病似的,盯谁都像勾搭自己男朋友的狐狸精,有点儿同情但又不能说什么。
也没别的,要是她自己能想开,跟丁鸿波痛快再见,反倒是件好事。
严子书索性一整天都没出房间,也不知这天Lisa什么时候被劝走的。
翌日他在疗养院里又遇到丁老先生,对方哈欠连天的,估计头一天精力全用在哄小姑娘上了。倒是严子书,bao露了性向,老头儿再跟他说话,眼神闪烁了一阵,但最后也没有怎么样。
大概到这个年纪,花花世界也没什么没见过的,只是真在自己身边了,又得再适应适应。
严子书盯着他,不仅不怕,反而
严子书长出口气,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心跳砰砰加快,不知是因为屋里多出个人,还是傅金池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
然而严子书动了一下,才终于发现,起不了身的原因是自己两手正被拷在床头。
还没完全回笼的神志不足以理解现在的状况,傅金池已经压了上来,撑在他身丨体上方。
“怎么?”严子书一时有些茫然。
严子书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说到底那几分花边小报,对他的生活影响其实不大。
丁氏本身就是传媒巨头,镇压两家不入流小报纸释放流言不在话下。何况,港城这小小地界,是逛个商场都可能遇到巨星影后的地方,每天发生更加劲爆的绯闻数不胜数,丁鸿波虽称得上个豪门公子,然而本岛多得是一抓一把的豪门公子,谁还老盯着他一直看呢?
更遑论去关注严子书这个没有任何知名度的透明人。
当然,要说会为此耿耿于怀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