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以前时不时出差职场人,高级酒店住多,工作头两年还能有个新鲜感,后来什五星级豪华套,也都没太大感觉。
好在没有什要急着回去事,药也带在身上,在本岛这边过夜也无妨。
司机沿着海边大道兜半圈,沿途看会儿夜景,最后林肯停在座工厂仓库前面。
港城多山,不仅市内道路多上下坡,很多地方水泥森林也随着山势建得高高低低。经常你爬上栋建筑顶层,以为够高,钻出来抬头,就会茫然发现自己却还在山底。
这座仓库坐落位置就是这样,以至于严子书甚至没法判断他们到底在海平面哪个高度,山上还是山下,只见漆黑斑驳铁门略显破旧,头顶除盏昏黄灯,连个牌子也没有。
门口是段往下走狭长黑暗楼梯,不知通往何处。
趁下午空当,司机其实已经往回跑趟。另外有人负责把他们白天购置大部分东西送回石鼓岛疗养院里,不用他们自己再操心。为此,严子书戏谑傅金池万恶资本家。
“那你算什?”傅金池问。
“虽然现在是吃软饭。”严子书头脑清晰地笑,“本质上还没背离被剥削阶级。”
“行,省省嗓子吧你。”傅金池道,“跟姓丁说晚上话,还不嫌累?”
“这个你没资格吃醋。”严子书捏他手指,“今晚上做人不做人可都占。”
严子书望傅金池眼,问也没问,就跟着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这不是真什仓库,其实就是家艺术酒店。装修完全是后工业风格,充满艺术家个人想法,办理完入住往里走时候,犹如穿梭在片粗旷冷寂暗色系迷宫。
傅金池拿房卡,在前头笑说:“你就直接敢进来,也不怕把你卖?”
严子书刚刚还真有点心跳,有时候也佩服他总能找到这些千奇百怪地方。
穿过迷宫找到对应客房,严子书委实累,进门便把自己蜷在沙发上,转头四下打量。
傅金池漫不经心地笑着说:“那是辛苦你,多谢。”
出来连逛带玩这天,面貌是全新,好像精神也跟着放松,带点亢奋后疲惫。
傅金池握着他手,如既往凉嗖嗖,再摸额头,严子书向他摇头:“没事,没烧。”
他有时候疲劳过度就容易低烧,好在这会儿额头也是凉,确没事。
傅金池放下心,跟司机讲路线和地点,但不是去坐船。这会儿时间已晚,他们现在过去渡轮码头,赶最后班渡轮班次不定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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