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不知不觉紧紧抓住他手臂。
之后他们在本岛这边住几近周,期间换两三回酒店,分别在不同区域,没去什大热景点,但果然把傅金池待过许多地方走遍,雪泥鸿爪,点点滴滴。
傅金池刚刚到来时仓促落脚民宿,后来因为被骚扰搬去酒店公寓,喜欢但不常去茶餐厅,自己看过风景玻璃栈道,和群好坏狐朋狗友逢场作戏夜店,甚至在哪里被人嘲笑过丧家之犬,在哪里被人当面喊,bao发户,在哪里被人试图碰瓷和仙人跳……
落魄过,得意过,低微过,猖狂过,好坏时候都有。
他这人倒是向来不把面子当面子,严子书想知道什,傅金池也就没所谓地告诉他。
傅之章遗产,同时也遭到巨大反扑,被律师找各种借口,扯皮几年都无法动用。后来在港城过着夜夜笙歌生活,边麻痹傅太太眼线,边跟本地纨绔子弟混成狐朋狗友,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被人嘲笑像跳梁小丑样往上流社会圈子里钻。
挫折跟白眼,肯定都吃过不少,但是仗着点儿胆识和聪明,阴别人时候也不在少数。
大概傅金池最大优势,就是他始终有种游戏人间心态,做这切就像攻略任务目标。
成功算他有赚,失败也不觉得有什可惜,更没什面子上包袱。
他摸爬滚打地长大,夹缝里野蛮生长,很少特地去考虑自己活得好不好看。
反而严子书越听越是狐疑:“为什听起来……都是别人在欺负可怜你?”
这个没权没势小可怜是傅
傅金池熟稔灰暗地带生存法则,比起这些虚荣,只有抓在手里才是最牢靠。
无论在港城还是在哪,始终来说,他就像个异类,玩弄着名利场里尔虞诈,游走在老牌权贵和新兴有产圈子之间,笑面相迎,汲汲营营,对跻身于上等人世界,过跟他们样生活,却又轻蔑地没有兴趣,到最后哪个团体也不归属,站稳脚跟但也满目荒唐。
比起蠢头蠢脑地找群体认同感,傅金池更喜欢站在河里,看他们在岸上自以为是笑话。
严子书本在静静聆听,听着听着却走神,想起年少时读过小说,河第三条岸。
傅金池就似那个不听劝告也不肯归岸男人,孑孓身,莫名其妙,乘小船在河中进行场长达几十年漂流。脚下踩着孤舟,就是他自己不属于任何陆地河第三条岸。他不肯走上陆地,也不容许其他任何人踏足上船,不知有朝日,终将独自随波逐流去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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