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书没有异议,他愿意跟傅金池去各种地方,不拘是哪里,待上多久。
回去依然是傅金池驾车,开上这么一天也挺辛苦,到东城时已是半夜。他们回到的还是傅金池那座小洋楼,严子书主动去厨房煮了两碗酸汤面当夜宵,碗里各有一个晶莹的荷包蛋。
他把碗端到餐桌上,才想起来道:“荷包蛋是溏心的,你可以吗?”
傅金池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筷子,像対待玩具似的戳着荷包蛋,金灿灿的半凝固的蛋黄缓慢地流了出来。到这时,他心里才生出一点恍惚的怀念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傅金池记得这个,是记住了金灿灿的蛋黄流出来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两人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他们还去傅金池母亲生活过的小渔村转了一圈。
那里不再像她小时候那么落后,盖了很多新楼房,但村民们还是比较排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两个外来人。主要是那么洋气的打扮,和村里的氛围太不相融。
后来也遇到了认识傅金池的亲戚——毕竟他以前来过不止一次——他们虽知傅金池母亲在外面的名声不太光彩,只是人靠衣裳马靠鞍,傅金池明显混得发达,他在母亲的旧居住下,还是会有亲戚主动找上门,声音不觉带着几分谄媚。
我真是苦啊!谁能救我脱离这取死的身体呢?——摘自《罗马书》7章
不是每个人的性格都适合做领导者,小严就是那种辅佐型人才,这是他的舒适区~
之后是一段日常生活,会有傅金池回忆里的人物出场,所以这篇回忆也算个小预热
傅金池有备而来,拿几条香烟打发了他们。
这些亲戚只属于远房,拐着弯的关系,至于傅金池外祖父祖母以及舅舅,则早就跟他母亲断绝关系,而且搬去了镇上的新居,留下了原来生活过的漏风漏雨的破旧土房。
房子基本处于无主状态,钥匙在邻居家放着,以前傅金池来时,有时还会在屋里住一夜。
其实也说不上为什么要过来,就是回程的时候,傅金池提起这个小渔村,随口问了一句“要去吗”,严子书说“可以啊”。
但他带严子书逛完了这个到处簌簌落灰的农家院,自己也觉得没趣,便说:“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