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傅金池淡淡地说,“反而还有点过节。”
“要紧吗?”严子书略略诧异,主要还是担心,“别是回头还会找你寻仇的那种?”
“随便吧,让他寻。”傅金池笑了笑,“他爱给票就给,你要不放心我们就去看看。”
“是什么画家?”傅金池满手都是灰尘,没急着接,只是低头看一眼,“叫什么名字?”
“兵兵。”票被随手放在小圆桌上,“小画家,没什么名气,正经报道都没有的。”
“有他照片么?”傅金池拧开水龙头洗手。
“难道是你认识的人?”严子书心里微动。
原本他只是随口一提,然而傅金池这态度,让严子书的直觉又作祟起来。
意图不在小美工身上,而是盯上了自己。
把信封袋拿回家时,家里两位成员正齐齐整整地待在小院里。威廉听出他的脚步声,早就激动难耐,蹲在门口猛摇尾巴。傅金池在岁月静好地修理爬了满架的葡萄藤。
房东这院里搭着架子,种了葡萄,到夏天会结出一串一串,紫莹莹的,圆润可爱。
房东告诉他们可以随便吃,不过其实甜度不够,只能吃个新鲜。
傅金池动手摘了许多,自己熬成葡萄果酱,味道就好不少了,可以配吐司当早餐。严子书夸过几次,最近瓶子见底了,他正打算熬第二回。
似乎看他反应没那么简单,莫不是傅金池印象里真有个叫“兵兵”的?那么,对方盯上的就也不是严子书,还可能是他背后的——停,不能无端发散,否则越想越阴谋论。
认识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人看着不太正常的样子。
“上次见面时摄影师拍过。”他翻出手机里杂志的电子版,给了傅金池,“就这个。”
“他啊。”傅金池眯着眼,从记忆里想起这张脸来,“你怎么遇到他了。”
“真认识?不会是老情人吧?”
“你拿的什么?”见严子书没有立刻过来,而是站在那撕信封袋,表情凝重又疑惑,傅金池不禁挑眉,“怎么了?”
两张纸质票毫无预警地掉出来,轻飘飘落到地上,严子书弯腰捡起。
“收到个莫名其妙的快递。”看清楚后,他更加没有头绪,但又有些无语,索性伸手递过去,“之前采访过的一个画家,特地寄了两张他自己画展的门票——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新锐画家租画廊举办自己的画展,严子书他们采都采过了,还值得再去看一遍?
他还能有什么别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