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兵只顾自说自话,有如梦呓。他的眼神落到傅金池左手上,戒指这种装饰物,总是很扎眼的。注意到这点细节,那眼神里混合着各种复杂
兵兵甩上出租车的门,立刻被炎热潮湿的空气包裹,他顾不得擦一把头上的汗,急匆匆跑向画廊大门,无视了跟自己打招呼的工作人员,满心只顾向展厅中央搜寻。
“傅哥!”忽然兵兵声情并茂地喊出一声,“我……我就知道你会来!”
终于见到比印象里更高大也更成熟的男人,他心里一阵难言的激动,往前走了两步。
这个奇怪的小画家一看到傅金池,眼里就只剩下傅金池,再无其他,同样无视了旁边严子书投来的怪异目光。
“……”倒是傅金池态度冷漠,上下打量他一眼,“说吧,什么事。”
一下,也没发现对方有多高的段数。
反正这也算把两张票用过了。
两人回到门口,正要离开,门口工作人员忽然叫住他们:“哎,麻烦你们等等。”
工作人员摘下鸭舌帽,似乎自己也搞不清状况,只是公事公办地传话:“你们是严先生和傅先生吗?要不先别走,再待一会儿?兵兵先生正在赶来的路上了,可能有点堵车。”
“为什么要我们等他?”严子书挑了挑眉,“他怎么知道我们过来的?”
“什么事?我们很多年没见面了啊!”兵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神色都有些恍惚,“我也没想到会在蓉城再看见你,这不就是缘分吗?你看我现在,也可以混得有声有色了,我……”
他很急切地说着,一会儿讲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一会儿讲两人认识的过程,像是怕被人打断,又像是要证明什么,因此一口气也不停歇。嘴边堆积的话太多,因而还有些语无伦次。
严子书渐渐拧起眉,收敛了轻松的态度,他心里开始有些不妙的预感。
他悄悄碰了傅金池一下,后者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有,我真的没想过害你,我那时候都是被人逼的。”
“这,你们不是说好的吗?”工作人员莫名挠头,“你这两张票盖了他私章啊,他说收到了这样的,就打电话通知他一下,看你们提前走我才拦的。其他别问我,我可不知情啊。”
闻言严子书顿了顿,一时都不知往下接什么,只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压根杞人忧天。
这感觉就像你以为前方会出现大BOSS,结果对方却把故弄玄虚玩出了小学生水平。
听起来简直浪费人的时间。
又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据说堵车在路上的新锐画家兵兵才终于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