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并不为想吃肉这个念头而羞耻,他以前是没干过苦力活,随便吃点豆腐青菜对付都成。现在每天打猪草挑粪肥还犁地,这把老骨头迟早累死在地里。
他急需补充些营养,增强体质。
很快,他就等到机会。
第二天清晨,他听到靠近牛棚脚步声。
赵兰香把三丫捉回来泥鳅都制成炸好,炸得外焦内嫩后切条放到酱汁腌到软嫩做成泥鳅酥。吃起来口个酥鱼肉味,拌着粥饭都很好吃。这种酱价钱比肉制品便宜,但是味道吃起来就跟吃肉没啥区别,加上秘制酱汁本身浓郁香醇滋味,下饭得很。
顾怀瑾今天吃饭被豆豉汁拌匀,块肉都没有但汁里却有香喷喷肉味,看那模样还真就是剩饭。
贺松柏听到“剩饭”这个词,认真地纠正说:“不是吃剩,是干净,特意给你匀。”
顾怀瑾把钱塞到贺松柏兜里,“算,不要每天。如果中午你得闲就给碗饭吃,这些钱就是你。”
贺松柏没答应,对象知道指不定要骂他不知谨慎。他已经够让她担心,中午送顿饭对象都不放心地站屋檐下盯梢。
要每天送,那还得?
为他是无赖哩!
顾怀瑾拣起地上包裹,沉甸甸抱着有十斤重。他把钱全都给贺松柏。
“这些钱你拿走吧,算你给干活报酬。”他把包裹抱到切草料刀槽里,割开纸箱。
里边赫然是包实心棉被,厚厚,南方冬天不比北方。阴冷潮湿,山上是冷得人直哆嗦。
可是这是几个月前包裹,直到现在酷热难当秋老虎季节才拆开,已经用不上,顾怀瑾眼窝子忽然有些热。
这泥鳅酥酱,她打算卖块五斤。因为本身泥鳅价钱贱,几乎没人肯吃,成本低得吓人。但它好歹算是肉,炸酥嫩谁知道它是泥鳅?
顾怀瑾从稻草
“不行,去干活。”
顾怀瑾见这青年人连话都不想他继续纠缠下去,跑得比兔子都快。
等人走远,他才叹口气喃喃道:
“穷小子难怪这穷哩,不识相,找她去。”
以前光是闻着那股菜香都睡不着觉,这会尝到更加是牵肠挂肚。勺豆豉酱都能这好吃,顾怀瑾无法想象中午那顿有肉饭得多香。
贺松柏却说:“没怎帮你干活。”
“那点活值不得那多钱,你自己藏好。”
顾怀瑾才刚刚腾起来思乡之愁,霎时消散。
他咕哝着说:“中午你给吃饭,还剩点吗?”
“要是还剩,给你钱买,每天吃剩饭就好,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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